白漾喝口酒笑一笑:“啥時候開始八卦這個?誒,說實話,是不是對小羅有懷疑?”

“你沒發現小羅有南方口音麼?可他的所有資料都顯示他是個地道的北方人。”耿立說道。

“這麼說,現在滿電視的女明星都台灣腔兒,你要不要一個個抓起來問問?你還不許人家帶點口音啊?我老家是C城的,跟顏毅一個地方的,你要不要懷疑我在屍檢報告上作假了啊?”白漾問道。

“你瞅瞅你,說話這麼噎人呢,跟粘豆包似的,我也沒說別的,你啊,跟魏鳴時一樣,護犢子。”耿立評價道。

“那是,自己家孩子誰不心疼。”白漾端起玻璃酒杯碰碰耿立麵前的,“別生氣啊,我就嘴上霸道霸道,也不能真耽誤你們查案。”

“謝謝理解啊,大妹子。”耿立說道。

“客氣啥,我就是真攔著你們還能不查咋的……”白漾說道。

扯完了這些閑淡耿立又把話題扯了回來,說起那個“火雞”樣的女人被宣判無期之後撞牆想自殺,還留下一份血書證明自己沒殺人,反應極度過激,她還大聲嚷著自己那天晚上沒有出去過,可是她卻找不到時間證人,山上賓館走廊的監控錄像卻顯示她進出過,而且,房間內找到的強酸瓶子和針筒上隻有她的指紋,可謂是證據確鑿。

聽他說完白漾點點頭:“不發表評論。”

這頓飯這麼吃完了,白漾沒往心裏去,畢竟這不在她職責範圍內。對於羅既的出現……在她看來那應該就是個偶然。

吃完飯耿立也沒什麼急事兒便拐了個彎兒送白漾回家,白漾沒請他上去坐——如果一個人跟你的共同話題隻有不喘氣的人估計你也懶得邀他上去坐繼續聊。

上了樓,一轉過緩台白漾一愣,這人,難道不應該在釋放之後的第一時間飛回老家慶祝或者去廟裏上香驅驅晦氣麼?

“讓讓,擋我門了。”白漾拿出鑰匙,她是個懶人,習慣把所有鑰匙都穿在一個鑰匙鏈裏,而且一般情況下是隻記得往上掛而忘了往下取,所以那鑰匙環都快擠滿了,一動就嘩啦嘩啦的,瞿琛說她跟宿管阿姨有的一拚。

她擰著門鎖,當然也留神著站在身後的男人,顏毅,就隻關起來那麼幾天好些人就坐不住了,這人的來曆——就像天涯的水,深哪!而她,一向對這種人敬而遠之。

“你還吃烤蒜喝啤酒麼?”顏毅問道。

“跟你有關啊?”白漾說道,開了門白漾一腳踏進門裏,“顏先生,說句官樣兒話,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你真沒必要謝我,要謝你也該謝找到真凶的警察同誌,再見。”

關上門,換鞋,換好了鞋外頭仍舊沒動靜,白漾可沒那麼大好奇心去看他是走了還是暈倒了,這種金貴的人指不定多少人伺候呢。

不過,等白漾抱著熱水坐在桌前開始看書想想又有點不對,這個顏毅的口氣有點怪啊,“還”?她什麼時候這點小愛好給他知道了?白漾覺得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必要進行深入思考,因為,不管他是怎麼知道的——反正她不知道,那麼就是沒關係。

自從那天顏毅再沒出現過,聽耿立說那個案子已經完結了,“火雞”瘋了,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經過多方鑒定之後已經送進本市著名精神病院了。

這件事在白漾這裏也就這樣劇終了,接下來她被各式各樣的聖誕“計劃”搞得她不勝其煩,年年過年年這樣過還照樣年年過。

羅既又給她“還回”兩本書,還給她帶來一大盒。

“快聖誕節了。”羅既說道。

“地球人都準備著呢。”白漾一邊拿著小牙刷刷一邊琢磨給他點啥做回禮,琢磨了一會兒又覺得煩,這麼禮尚往來那就沒完沒了了。

“你幹什麼去?”羅既問道。

“我?值班吧!”白漾說道。她實在是有點膩歪了全民過洋節的納子熱鬧勁兒。

“哦,這樣。”羅既似乎有點失望。

“工作就不那麼自由了,誰讓咱指著拿人家工資糊口呢,那個,瞿琛說他們係裏有個舞會,你要是不樂意跟老崔他們去滑雪就去參加舞會吧,好歹有個認識人。”白漾說道。有人來瘋瞿琛在一定不會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