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米狄說她可以請事假,但白漾很寶貝那幾天假期,所以還是準時上班了,碰見米狄和他打個招呼,他本來是微微的笑,卻在白漾走近的時候微怔了一下。
“還能堅持?”米狄問道。
“沒什麼事兒。”白漾說道,孟氏的藥果然挺好用,昨天瞿琛幫她揉搓了半天果然就不那麼疼了,不過麻煩的就是藥油味兒吸附性太強,現在滿屋子都是那個味道。
“沒事兒就好,明天是周末,正好可以好好歇一歇。”米狄說道。
說得輕鬆,工作性質不同,要是有了命案市局那邊又少人的話她還得犧牲周末的時間。
這一周把白漾等得心急火燎,每天沒事就耗在病理實驗室跟在人家小姑娘屁股後船弄得小姑娘直跟米狄抱怨。
好在,周五結果出來了。小姑娘把檢查報告拍到她桌子上時還一臉的苦菜花兒樣兒:“白漾,我恨你。”
恨不恨的白漾就不在意了,趕緊用了兩個小時下午的時間把完整的屍檢報告整理出來,拿去給米狄蓋了章兒又風風火火送到了市局。
“姑奶奶,報告再不送來哥哥我就得回家喝西北風了。”耿立很感慨。
“所以這不第一時間就踩著風火輪救你於水火之中了麼?不用太感激涕零,請我吃頓飯得了。”白漾笑著說道。
“必須的,走了。”耿立走路都快跳起來了。
因為學校又“有氣”了,所以瞿琛已經回學校了,順便在校醫院看病報銷得多。白漾回家也不開火,順便訂了炒飯,等著的空擋兒白漾開了電腦看恐怖電影,正看到凶手舉起錘子輕快的圓舞曲響起來,瞿琛專用。
瞿琛約她明天去逛街買毛衣,倆人正哈拉著,門“叩叩”地響了,白漾以為是來送炒飯的,拿著電話去開門瞿琛還在那頭賊笑:“賭二兩芹菜肉的大娘水餃,是小羅。”
“不知道。”白漾答。
開了門,門外站著倆人。
“誰啊誰啊?不許撒謊。”瞿琛在電話那頭急切問道,很八卦。
“好像是來殺人滅口的,先掛了。”白漾說道。暴跳帥哥也來了,旁邊這位不就是據說“調戲”了那位火雞一樣的的那位麼?
雖然門外的感應燈壞了,但就著屋裏的光白漾瞧見兩人臉上不自然的神情。
“白法醫你好,我們是來道歉和道謝的。”斯文些的開口說道,暴跳帥哥站在一邊哼一聲。
白漾沒動:“不必。”
“我是顏毅,他是薑武,他那天是因為太著急所以態度不大好,還請白法醫大人大量,如果不介意,我想請白吃飯正式道歉。”斯文的接著開口,還微微點頭示意。
“不用,被投訴我就要失去公職了!”白漾說道,斜一眼那暴跳帥哥。
“對不起白法醫,那天是我不對,對不起。”暴跳帥哥薑武開了口,有點甕聲甕氣,一看就不是真心實意的。
“我理解,所以不……”白漾話還沒說完她的手機又響了,“當當當當”的鏗鏘節奏在此時還真是和場景相得益彰,像配樂似的。
接起來聽原來是崔恕人,白漾指了指樓梯,意思是“請滾蛋吧我有事”抬手欲關門沒想到暴跳帥哥薑武卻動作迅速的伸出一隻腳擋住了門,白漾瞪著那隻腳皺眉。
崔恕人用著聖誕老人般歡快的調子說著他組織的聖誕計劃——滑雪。
“蓮花山滑雪?哈哈,行啊,不過沒有女伴的帥哥就不用去了,容易引起刑事案件還得給小娘子我增加工作量,哈哈,說著玩的,我沒空,得值班,再說吧。你們好好玩,記得帶女伴,沒有的趕緊著花錢去租一個。”白漾笑著掛了電話又看看薑武那隻腳,“果然是玉皇大帝家親戚啊,道歉都這麼霸道,看來不接受還真得被滅口呢,好,我接受,可以讓我關門了麼?”
“白,我們……”
“我說接受了,還怎麼樣?”白漾有點不耐煩了,正巧樓梯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馬上那緩台上出現一個穿著厚厚羽絨服的女孩子,手裏拎著個快餐盒,看見門口有兩個氣勢這麼讓人退避三舍的男人女孩兒正抬了一隻腳,忽然屋裏傳出一聲尖銳的“啊——”慘叫聲女孩兒放下腳,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然後看看白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