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陣法(1 / 2)

第六十八章陣法

現在已是破曉時分,星月暗淡,雄雞鳴叫,卻也是黎明前最黑的一段時間。此時朝陽未升,天空還是一片濃黑的幕布,焉知山寂靜而空緲,隻餘天際的一顆啟明星孤寂的閃爍。

韓雲霄站在拓跋尋香的身後,懷裏抱著那隻白皮尖嘴狐狸,無奈的歎氣。看著前麵那道劍光,劍上站了兩個女子——韓涵兒和拓跋天香。他不知道為什麼韓涵兒會如此討厭,甚至是厭惡這隻狐狸。

為了節約真氣,以防備突發事件,四人一致認為輪著駕駛飛劍——當然,韓雲霄是免了這個職責的,他的真氣嚴重虧損,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好在拓跋尋香是四人中真氣最深厚的。能者多勞,於是,他就當仁不讓的當了苦力,給韓雲霄做了一回“馬夫”,也讓他享受了被人伺候的滋味。

本來這隻狐狸應該是拓跋天香抱著才是最合適的,她畢竟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而是一隻已經化形成功地狐妖,雖然現在化為原形,但她畢竟不同於普通狐狸。可是,韓涵兒堅決反對一隻妖物與她接近,就是拓跋天香抱著站在她的身後她也不同意。

於是乎,這隻狐狸包紮好,喂了丹藥,又落到了韓雲霄的懷裏。好在這隻小狐狸也很是享受韓雲霄溫暖的懷抱,身子一蜷,就將他的懷抱當狐狸窩了,居然還沉沉睡去,看得韓雲霄一陣苦笑。

現在離會賓樓的時間已過去了一個時辰,以他們的速度,已不知過了多遠的路程。低頭看看下麵濃密的山林,忽然有種危險臨近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妖獸林的時候,曾經無數次的救了他的小命,他對這種心悸的感覺他無比的熟悉,更是深信不疑。他蹙起濃眉,回頭看了一眼沉寂的樹林,肌肉緊繃,汗毛豎起,總有種被跟蹤的感覺。

那種感覺如此突兀,就好像一副淡墨山水畫上忽然被人用朱砂潑上了一抹大紅色一般,無比的刺眼,和那淡淡、優雅的淡墨山水畫如此的格格不入,讓人老遠就能感到渾身不舒服。

他扯了扯拓跋尋香的衣角,輕聲道:“二皇子殿下,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拓跋尋香比他的修為高,直覺應該比他更準確,所以韓雲霄才會問他。拓跋尋香目視前方,緩緩吐出一個肯定的答案:“有。”頓了頓,一字字的道:“就是周海。他趕上來了。”

“是懷疑了?”韓雲霄問道。

拓跋尋香卻道:“不。應該是見財起心了。如果他真的懷疑,早就衝上來了,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想殺我們用不著跟蹤、偷襲。他是想要道器,卻又震懾我們後麵的‘家族’,那就必須的一擊得手,不讓我們將消息傳言出去。”

“不不不。”韓雲霄連連搖頭,“雖然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我卻不這樣認為。”“哦?你是這麼看的?”

“妖物畢竟是妖物,就算是變為了原形,但她血液的味道卻是難以掩藏的,周海是修行上百年的修士不可能分不清,尤其是在跟她大打一戰以後。”

拓跋尋香默然半晌,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

“但是,他現在卻隻是偷偷跟蹤,而且心神如此不能掩藏,居然被我們察覺到了,難道這正常嗎?我可不認為自己的靈魂堅韌程度能跟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相比。”

拓跋尋香道:“這的確是一個疑問。”

“還有,狐狸到了我們那裏,跟我們磨蹭了那麼久,”韓雲霄皺皺眉:“難道你覺得一隻化形初期的狐妖能將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甩開那麼遠麼?就算是拚著自損修為,施展妖族的禁忌之法‘血遁’,以自身精血為引,也不能做到吧。”

看了一眼懷裏的白皮尖嘴狐狸,說道:“要不是她倒黴的遇見我們,與我們一通胡攪蠻纏,隻怕她早已逃脫掉了。說到底,還是我們害了她。”說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拓跋尋香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狐狸:“這就是命。”目視前方,問道:“那你認為她是怎麼逃脫的?”

“我有幾個懷疑。”韓雲霄撫摸著懷裏的狐狸,那隻小東西動動腦袋,十分享受的樣子,向更深處的懷裏蜷曲,心想:小東西,難道你現出原形,就不再對人類心生防備了麼?真是一個懵懂的小家夥。清清了嗓子,他說道:“第一,要麼就是她還有夥伴,夥伴為了救她,拚命去拖著周海。”

拓跋尋香沉吟道:“別的人有這個可能,但她不會。因為她的性格。以她的性格應該不會獨自逃脫,就算是獨自逃脫了,也應該馬上搬救兵才對,不會有時間跟我們蘑菇。”

韓雲霄聽了,怔怔的出神,想不到拓跋尋香也是一個如此容易相信人的人,不過是認識幾個時辰而已,而且對方還是一隻妖物。他應該是那種麵冷心善的人吧。就像自己的懦弱、軟弱、平庸,是一種屬於自己的偽裝,而他表麵表露出來的冰冷,也是他的一種偽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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