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雲之翼(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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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這樣,我該用牛油大蠟做試驗。水晶燈這麼貴,我卻在一天內接連毀了兩個,要是讓大祭司知道,這個月的軍餉都得搭進去。盡管早有思想準備,福雷西恩還是被水晶燈的炸裂嚇了一跳。悻悻地將裂開的水晶扔進垃圾簍,又找了根牛油大蠟點燃,繼續探索自己身體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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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狀態顯然不十分穩定,每當福雷西恩開始練習安德烈元帥傳授的魔族入門格鬥之術,隨著血液流轉,他的皮膚就會變成淡藍色,身體的溫度也會逐漸下降。隻要停止使用魔族的武技,改以運用蘇斯人的常用的鬥氣,體溫就會逐漸升高,臉上也會慢慢恢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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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真成了怪物了,恐怕純正的冰原魔族,在格鬥時體溫也比我高些。福雷西恩再次催動安德烈將軍留在他體內的魔力,賭氣地想。有了前幾次經驗,他膽子越來越大,幾式入門招數漸漸練習流暢,手足揮動速度越來越快。經曆了初期的不適應,身體也漸漸習慣了使用魔族招數時帶來的低溫,四肢依然越來越冷,溫度變化的速度卻逐漸緩慢。低溫下,肌肉的靈活性和頭腦的反映速度卻絲毫不受影響,心髒處自有一股勃勃生機,沿著血脈倒逆回來,抵製住寒冷對肌體的侵害,並調動他體內原本的人族鬥氣保持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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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不入流的魔族招數,福雷西恩運轉體內原本的人族鬥氣,此時的結果與方才恰恰相反。身體越來越熱,手掌和麵孔等處隱隱透出火焰般的紅色,銀色的頭發和眉毛下,熱氣絲絲縷縷湧出。熱到極點,體溫升高速度逐步變慢,心髒處依然是那股神秘力量,護住他的內髒與血脈,並調動魔族力量將高溫抵製在一個臨界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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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與你同在,隻是你平時感覺不到它”。記得當時那個酒鬼老師就是用這句話來騙福雷西恩從家中的酒窖給他偷酒喝。今天福雷西恩在生死關頭終於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存在了,可它除了保護自己外,沒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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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種股力量在保護我,難怪吸收了安德烈元帥一成的黑暗本源都沒將我的身體撐破。福雷西恩明白了自己何以逃離生天。心中有了把握,膽子也隨之變壯,抓起隻鵝翎筆為劍,嚐試著調動吸收自安德烈元帥的黑暗本源,拿安德烈元帥常用的劍招來回比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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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道藍氣順著鵝翎筆迸發出來,將桌子上的一本書切成了兩段。鵝翎筆也跟著“噗”地一聲碎成粉末。我成了,我可以用安德烈元帥的武技了。福雷西恩大喜過望,興奮地向鏡子裏看去。鏡子裏,原來那個憔悴而冷俊的青年人失去了蹤影,如此近的距離,帝國最高檔的銅鏡子隻照出了帳篷內一個白茫茫,霧氣沉沉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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