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蒙蒙好奇問道。
“沒什麼。”淚傾城含糊帶過。該怎麼告訴她呢，他所可惜的，是不能親自看到她落淚，盡管明知道，她的眼淚可能會讓他心痛，可能會讓他連呼吸都窒住，可是……卻依然想看。
不想錯過她的任何表情，任何的姿態，凡是有關她的一切，都像要擁有，都想要占據，不容許他人的窺探。
是入魘了嗎？亦或者……真正是變態了？
低頭看著電腦屏幕上縮小的語音頻道框中那蒙蒙細雨四個字，少年突然發出了無聲的笑。
最後一環的任務，出乎蒙蒙意料的——並不複雜。後續的任務隻是按照要求收集一定的材料，讓時光倒流，以阻止這一悲劇的發生。
淚傾城對蒙蒙道，“那些材料，我這幾天會去收集，這幾天有空，你先把級別升到50吧，應該隻有沒幾格經驗了吧。”
“嗯。”蒙蒙看看自己的經驗條，在遊戲中，每一級的所需經驗都會分成20格，她現在距離滿級隻剩下3格半的經驗而已。
又過了一會兒，蒙蒙覺得自己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那段天魔戀的遊戲動畫中緩過神來，於是在語音頻道中喊道，“傾城，你還在麼？”
“在。”靜雅帶著磁性的聲音頓時響起。
“如果是真正的天魔戀，如果你真的是拉斯貝爾格的話，你會怎麼做？”她總覺得馬伊內死得太冤，而拉斯貝爾格又太過於可憐。
若不是摯愛之人的死亡，他不會沉淪到迷失心性，占據著黑暗領地。
“我？”淚傾城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我沒他這麼地……正義。”
“正義？”她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他可以為了死去的戰友不惜開啟時空裂縫。”明知道這麼做，可能會令他暴露在天族諸神的視野中，令得他和馬伊內的愛情就此終結，可是他還是去做了。這種犧牲，他自問現實中的他做不來，“我呢，沒有經曆過他的那種生活，所以也沒辦法去體會他的感覺。至少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比他要自私得多。”
蒙蒙咕噥著道，“哪有人自己說自己自私的啊。”
淚傾城懶洋洋的笑聲帶著一些沙啞，從耳麥中傳來，“蒙蒙，自私對君家的人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麼不好的詞。自私到隻想去在意一個人，自私到即使再多的人死在我麵前，但是隻要自己在乎的人肯看我一眼就覺得滿足，那又有什麼不對呢？”
一席話，頓時讓蒙蒙的臉燙了起來，他所說的在意的人……該不會是指她吧！蒙蒙不曉得自己有沒有自作多情，結結巴巴地，她沒由來地冒出了一句話，“你……以前真的沒交過女朋友嗎？”
“嗯。”他答道，“怎麼突然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