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傅雪經過涼亭的時候,冷笑著瞥了一眼亭子內的人,然後,腳步無絲毫停頓的抬步離去。
秦楚顧不得其他,連忙向著密室奔去,長長的密道內,隻聽得那一聲聲急切的腳步聲,不斷地、清晰的回蕩個不停。
“家齊!”
遠遠地,秦楚便望見了水晶棺內那一個小小的身影。
於是,心,止不住的一鬆。
然後,跑近水晶棺,彎腰就抱起水晶棺內安然沉睡的孩子,不停地喚著他的名字,然後,心疼的拭去他眼睫毛處還帶著的那一絲水光。
“家齊,家齊!”
後知後覺的,秦楚察覺到了不對勁,孩子的麵色,泛著一絲不同尋常的緋紅,而自己叫了他半天,他也沒有一點反應,手,努力克製著顫抖的撫上孩子的脈搏。
整個人,瞬間僵硬!
“阿楚,怎麼了?”後麵快步而來的祁千昕,看著神色不對的秦楚,擔憂的問道。
“他,他向孩子下毒!”
秦楚慌亂的抓住祁千昕的衣袖,神色顫慟。
祁千昕向著秦楚懷中的孩子望去,鳳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殺氣,迅即,牽著秦楚的手,就往密室外而去,道,“走。”
一行人,在山腳下,截住了抱著秦楚正準備上馬車離去的莊傅雪。
莊傅雪回頭望去,臉上,緩緩地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淡笑道,“這世間,我下的毒,隻有我一個人有解藥,若想要孩子沒事,你們其中的一個人,就必須跟我走!”目光,銳利的環視了一圈,最後,落在能力最弱的秦楚身上,“就你吧!”
秦楚抱緊了懷中沉睡不起的孩子。
祁千昕冷笑,“你以為,你有這個能力,離得去麼?”
“你們,大可以試試,不過,話說在前頭,這賭注,可是孩子的性命!”
“你……”秦楚心中惱怒,但下一刻,卻是反常的冷靜了下來,語氣一轉,道,“這是你女兒的孩子,難道,你真的連自己外孫都不顧了麼?”
莊傅雪眼中,倏的閃過一道詭異的陰翳光芒,不容任何人察覺,嗤笑道,“這是你們說的,你們以為,我會相信麼?”
“可他真的是你女兒的孩子!”秦楚語氣越發堅定!
莊傅雪漠笑,“他到底是不是我女兒的孩子,我以後自會去求證,至於現在,你們可要考慮好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幾人的神色,都非常的肅然。
秦楚望著懷中一動不動沉睡的孩子,再想著他平常的靈動,一時間,隻覺得每一次的呼吸,都疼痛不已。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對麵之人高超的醫術,確如他所說,孩子體內的毒,隻有他一個人可以解。雖然,她已經探出了那毒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