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聲無息的流逝。
三日後,消失不見的古修蒼,突然出現,所有的人都感到詫異,除了祁千昕。
那一日。
雲袖知與古修蒼兩個人,在亭子中,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陽西下,古修蒼才站起身來。隻見,他輕輕地拍了拍雲袖知的肩膀,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難得的笑容。
亭子外。
雲婉儀一直站著,可以說,亭子內的人坐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
古修蒼步出亭子,望著麵前的女子,輕輕地歎息一聲,“婉儀,以後好好地照顧袖知。”
“那你呢?”
雲婉儀急切的問道,而問出後,又徒然害怕起麵前之人的回答。
古修蒼笑了一笑,不語,越過雲婉儀,頭也不回的離去。
高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遠方!
雲婉儀雙足微微一軟,那一個人,他真的自始至終都不曾回一下頭!
一場水災,禍兮,福所倚!
三國,由開始的戰亂,轉為了空前的團結,一致麵對災難。
三個月後。
雲袖知登基為帝,封儀貴妃雲婉儀為太後,同時,向兩國發出和書!
三國交界處。
一輛奢華的馬車,緩緩的行駛著,前後左右,都是侍衛。車內,時不時的傳出孩子的歡聲笑語,衝刷了天地間的那一股潸然。
車內。
秦楚懷抱著家齊,不時的用手逗弄他,玩得不亦樂乎。
雲袖知斜靠在榻上,手中翻著書,但卻絲毫也沒有看進去,最後,索性放下書,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的那一對母子。
點點柔情,溢滿那一雙魄麗的鳳眸。
秦楚察覺到祁千昕的目光,對著懷中的家齊道,“家齊,叫父皇!”
家齊聞言,胖嘟嘟的小臉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斷的轉動著,然後,機靈地掙脫開秦楚的手,四肢並用的從秦楚的腿上向著榻上的祁千昕爬去,用嫩嫩的小手,拍上祁千昕的臉,繼而,整個人趴到祁千昕的腿上,脆生生的叫道,“父皇!”
聞聲,秦楚吃醋了,“為什麼他每一次叫你都比叫我大聲?”
祁千昕失笑,一手護住懷中的孩子,看得出來,他是一個非常喜歡孩子的人。
秦楚坐過去,與祁千昕擠在一起,伸手去碰孩子小巧的鼻子。
孩子猛然張口,一口就對著秦楚的手指咬下去。
秦楚眼疾手快的倏然收回手,才免去了被咬到,而後,不由得瞪起眼睛,問祁千昕,“這到底是誰教他的?”
祁千昕微微皺了皺眉,顯然,他也不知道小孩子什麼時候有這種習慣了!而後,敏銳的察覺到孩子衣領包裹著的頸脖上,多出來一條紅色的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