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你笑什麼?”
“我有笑麼?”唇角微抿,淺淺的弧度,輕輕地懸掛在上麵,纖纖素手執棋、落棋間,帶動棋盤內的局勢,令其在不知不覺間,徹底改變。
雲袖知的眼神。晃了一晃,那一抹笑容,好生清魅!
“王爺,爭霸天下,位居高位,真的有那麼的重要麼?”
雲袖知聞聲,快速的收回視線,再落在棋盤上,卻發現,就自己那麼一晃神的時間,局勢已然又是一變,她,究竟是什麼人?
“王爺,要知道,古往今來的戰爭,受害的,都隻有百姓!”
“人生在世,無非是那麼短短的幾十年,若不能一展抱負,豈不是一大憾事?”
聞言,秦楚向著對麵之人望去一眼,眸光流轉間,卻是緩緩地笑了,“那確實會是人生的一大憾事,這般看來,在下,也當試上一試!”
“哦?那敢問楚公子的抱負是什麼?”
“他日,王爺自會知曉!”話落,落下一白子。黑子,已是四麵楚歌,“王爺,得處處小心了,大意不得!”
雲袖知爽然一笑,放下棋子,“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在棋藝上勝了我的人!”
秦楚莞爾一笑,卻是笑而不語,撫了撫衣袖後,向著峽穀邊走去,那裏,血腥味更濃,卻濃得令人心靜,負手而立,俯視下方,已沒有了那一襲紅衣的身影。
唇角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美豔入畫。
轉身,向著峽穀下走去,白色的衣擺,隨著飄蕩的風,搖曳而起。
雲袖知站在峽穀邊,靜望著下方那一襲為受傷的士兵包紮的白衣。那忙碌不停的身影,令他的視線,一直尾隨而不自知。
時間,就在雲袖知的試探與秦楚的淡然從容中,悄無聲息的流逝。
一晃眼,已是三日。
這一日,陽光和煦,有士兵匆匆忙忙前來稟告,道,“王爺,西越國的兵馬,由西城門攻城!”
“多少人馬?”
“三萬!”
“去看看!”
高聳的城樓上。
秦楚與雲袖知和葉景鑠並肩而站,放眼望去,隻見城樓下,黑壓壓的一片,為首之人,一身鎧甲,麵容粗獷,年約半百。
“看來,祁千昕是準備一舉攻城了!”葉景鑠看著麵前的陣勢,淺笑說道。
雲袖知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秦楚不動聲色的掃視下方,並沒有看到那一襲紅衣,緩緩地收回視線,靜聽雲袖知與葉景鑠有什麼應對之策。
城樓下的那一名西越國將領,勒馬上前了兩步,高仰著頭,叫囂道,“雲南王,本將仰慕已久,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下來一決高下呢?”
雲袖知淡淡一笑,依舊是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