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在秦楚睡下後,向著書桌走去,在書桌前落座,手,睡意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翻開來。
床榻上。
秦楚透過半透明的紗幔,靜靜的望著書桌前的那一襲紅衣,心中,苦澀的慶幸:幸好,當初,他們之間,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否則,他又該如何轉身呢?
書桌前。
祁千昕看似認真的看著書,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字都未看進去。修長的手,指尖,輕輕地扣著手中的書頁,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不知不覺,有些累,眼皮,也有些酸,有些澀。秦楚不願抗拒,順從眼皮的那一抹重量,緩緩地瞌上了雙眼。
一夜似睡非睡。
清晨的時候,秦楚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向著書桌望去,那裏,空空如也,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覺。
眼眸,在看了那一眼後,帶上了睡夢中的酸澀,有些疼!
清晨的涼亭,陽光,還未完全的普照開來,殘留著一絲夜晚的沁冷。
祁千昕獨坐亭中,麵前,站著一字排開的冥夜十三騎!
冥夜十三騎在不同尋常的安靜氛圍中,靜靜地望了一眼麵前的男子,而後,又各自的相視一眼,心中,同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冥一,冥二,冥三,冥四,你們四人,立即返回西越國,令大將軍將西越國的兵馬,全數撤回西越國去。”
冥一,冥二,冥三,冥四一怔,應道,“是!”
“冥五,冥六,冥七,你們立即回西越國的都城,傳本皇的命令,讓左丞相暫時執掌朝政,本皇三日後回去!”
冥五,冥六,冥七聞言,一時間,詫異的脫口道,“三日後?”
“怎麼,你們有問題?”
鳳眸,不鹹不淡的掃視一周,眸內,沒有絲毫的變化,但,那一股懾人的氣勢,卻瞬間散發出來,令人在場的冥夜十三騎,都止不住的一凜,立即單膝而跪,恭敬的道,“是,皇上!”
祁千昕望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一行人,並沒有開口讓他們起來,而是繼續吩咐道,“剩下的人,留在這裏,三日後,隨本皇一道回去!”
“是!”
冥夜十三騎同時應聲,也同時清楚的知道了今日感覺到的那一絲不同,是為何了。心中,已然萬分的斷定,以往的那一個祁千昕,又回來了,於是,卡在喉嚨多日的話,猶豫了一下後,道,“皇上,請看在鍾以晴跟隨了皇上二十年的份上,饒鍾以晴一次!”
祁千昕這才想起了那一個險些被遺忘的人,鳳眸,倏然劃過一道令人心驚的淩厲,淡瞥了一眼冥夜十三騎,不輕不重的開口,道,“怎麼,我之前的話,你們都當做耳邊風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