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晴並不讓開,繼續道,“皇上,西越國需要你!”
“怎麼,聽不懂朕的話麼?”聲音,帶著一絲冷冽。
秦楚聽聲音,知道祁千昕是生氣了,於是,放下手中的醫術,站起身,撩開車簾出去,對著祁千昕喚道,“千昕!”
祁千昕聞聲,回頭望向秦楚,眼中的那一絲冷冽,在轉頭的那一刻,就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問道,“怎麼了?”
鍾以晴握著韁繩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點點收緊,為了那一個人截然不同的神色。
秦楚看了看鍾以晴,又看了看祁千昕,思索了一下,道,“千昕,要不,你先回西越國吧!”
祁千昕蹙眉。
“千昕,國事比較重要!”秦楚為祁千昕著想。
“可對我而言,天下事加起來,亦不及一個你重要!”
祁千昕話語說的平平靜靜,但卻讓鍾以晴不可置信的猛然睜大了眼睛,這,還是她所熟悉的那一個人麼?
目光,落下站在馬車上的那一襲白衣。
眸底,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嫉妒,以及,陰翳。
“千昕!”
“好了,莫要多說!”
祁千昕打斷秦楚的話,牽動手中的韁繩,後退一步,繼而拉住秦楚的手,一把,將秦楚帶到自己的馬上,坐在自己的身前。繼而,麵無表情的對著鍾以晴道,“你且回去吧,另外,以後,你便於冥夜十三騎一起,不用時刻留在我的身邊!”
鍾以晴怔怔的望著祁千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祁千昕帶著秦楚,未曾側一下眼的越過鍾以晴,先一步向前而去。
二十年的暗戀,二十年的陪伴,因為那一個突如其來的人,一朝盡散。鍾以晴如何能甘心?在她心中,她自認為,這世間,隻有自己,才真正的懂那一個人,才真正的配得上那一個人,才真正的可以與他並肩站在一起。那一個女人,她算什麼?
握著韁繩的手,一緊再緊,空氣中,似乎能聽到骨骼咯咯作響的聲音。
葉景鑠將鍾以晴的神色,絲毫不漏的盡收眼底,薄唇,倏然劃過一絲似有似無的弧度,不鹹不淡的吩咐車夫,“趕路!”
一行人,將那一襲紅衣,遠遠地甩在身後!
鍾以晴心中,惱恨不已!
一連數天的趕路,北涼城,已近在眼前。期間,鍾以晴並未回西越國去,而是一直跟隨著一行人。
夜幕降臨!
一行人,再一次夜宿破廟!
“我去拾些柴火回來!”廟內,秦楚笑著對著祁千昕說道。
祁千昕點了點頭。
溪水邊。
小蓮,早已經等候在那裏,見秦楚到來,便將秦楚這幾天要自己準備的那些奇怪的藥材,一一拿了出來,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