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聞言,目光,忽的落向遠處。
這樣的祁千昕,倒是秦楚不曾見過的,心中,不由得起了一絲好奇,“祁叔叔?”
“那個……”祁千昕躊躇著……從未有過的躊躇……
秦楚也不急,靜靜地望著祁千昕!
祁千昕躊躇了許久後,從腰間,取出一隻木頭做的笛子,而後,放至唇邊,緩緩地吹了起來。
悠揚的笛聲,霎時如一條無形的紗菱,悠悠蕩蕩的飄散在寧靜的夜空下,引得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
好優美的樂曲!
“我吹的,怎麼樣?”
一道詢問的聲音,在笛音剛剛落下的那一刻,忽的響了起來。仔細聽,可以察覺出聲音中帶著一絲異樣的緊張。
秦楚聞聲,緩緩地睜開眼睛,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笛子,也可以吹出這樣優美的旋律!
祁千昕見秦楚不回答,又問了一句,道,“與那一個叫聖英的人,那天吹的相比,哪一個吹的好?”
原來,他竟是為了和聖英相比!
秦楚疑惑的看著祁千昕,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去與聖英相比呢?
“沒有他吹的好麼?”武功,祁千昕倒是有絕對的把握,就是撫琴,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是這笛子?以前,倒是從未曾碰過這種樂器,但是,隻要一想起那一夜,麵前之人那聽得如癡如醉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想要將那一個人比下去。不就是吹笛子麼,世間,難道還有東西能難得倒他?
“祁叔叔,你……你為什麼要去與聖英比呢?”不僅是與聖英比,秦楚還明顯的感覺出了麵前之人對聖英的不友善,一直潛藏在心底的疑惑,這個時候,問道,“祁叔叔,你為什麼不喜歡聖英?”
聞言,祁千昕的麵色,倏然一黑,語氣變得不怎麼好,“我為什麼要喜歡他?”
“他經常幫助我們,他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很好,他……”
“他既然這麼好,那你……你……”猛然起身,祁千昕賭氣似的將手中的笛子往湖泊中一扔,道,“我累了,我們回去。”話落,人,已經走得老遠老遠。心中,忍不住的泛起一絲惱怒,那一個人,真的有那麼好麼?就算有那麼好,也不想從她的口中聽到對他的讚揚。
秦楚不解的看著突然發脾氣走了的那一襲紅色背影,而後,起身,彎腰拾起湖泊內那一隻被遺棄的笛子,小心翼翼的將笛子上的水,擦拭幹淨,心中暗忖:沒事學什麼笛子?難道,就是為了和聖英比麼?可是,他到底為什麼要和他比呢?
不懂……
那一隻放在地上的燈籠,還靜靜地散發著明亮的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