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祁千昕隨意的給剩下的傷口上了點藥。這點傷,其實,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甚至,是可以完全忽視的。目光,在左手臂上,那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上,微微留滯了一小會兒,而後,將手中的金瘡藥,隨手往床榻上一扔。
這時,緊閉的房門,輕輕的叩響。
祁千昕斜靠在床榻的木棱上,雙手,閑閑的環胸,一臉好整以暇的望著房門,並不說話。
門外。
秦楚敲了敲門,久久未曾聽到房間內有任何聲響,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推門而進,隻見,那一個****著上身的男子,正淺笑著靠在床榻的木棱上。而,那一抹笑,在看到自己手中白色的衣服時,突的落了下去!
“換一套,我要紅色的!”
秦楚低頭看了看手中白色的衣服,並沒有轉身出去,而是走近床榻上的人,道,“這衣服,是向這裏的居民要來的,男子,很少有紅色的衣服。”男子,除了成親那一日,似乎沒有人會穿紅色的衣服,當然,除了麵前之人。
麵前之人,穿著紅色的衣服,有著一種無法言語的妖冶!一時間,秦楚竟突然有一種想要看看麵前之人穿其他顏色的衣服時的樣子。
“沒有,那你就去做!”
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說要紅色的衣服,就非紅色的衣服不可。
秦楚麵露為難,這……
“你,該不會是不會做吧?”祁千昕看著麵露為難的秦楚,突然間,用一種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喃喃的低語道,“女子,不該都會的麼?”
誰規定說女子都該會做衣服的?秦楚用著一種更奇怪的眼神看著祁千昕,一動不動!
“反正我不管,你自己去想辦法!”
祁千昕雙手環胸,一幅沒有紅色的衣服,就不穿的樣子!
秦楚看著麵前有些孩子氣的祁千昕,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種情況?那一個成熟穩重的男子,十五歲的時候,竟是這般的……這般的……
“祁叔叔,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紅色的衣服,即使做,也需要一點時間,你能不能先將就一下呢?”秦楚一時間,幾乎已經用上了哄孩子的語氣,與麵前的男子,哦,不,不是,如今,是少年,說道。
“不能!”
幹脆的兩個字,自始至終不肯退讓半步!
秦楚頓時一臉的為難,真想此刻手中,立即有一桶紅色的染料,直接將白衣,染成紅色!“祁叔叔……”
“不如,你將那一件紅色的衣服補一下,我先將就將就!”祁千昕最後的最後,終是稍做了小小的退讓,伸手,指了指椅子上那一件有些破損的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