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小姐,你幹什麼?”
“小姐,你要去哪裏?”
一道道驚呼聲,徒然從身後傳來,祁千昕連忙回頭望去,隻見剛剛走近黑衣人的那一襲白衣,獨自一個人,推著一隻菁棘船,飛快的進入了茫茫無際的海域!
鳳眸,微微斂了斂。
眉宇眼梢,劃過一絲輕皺!
祁千昕身形一晃,向著那一襲白衣而去。
秦楚走近黑衣人後,趁著黑衣人不注意,就一個人,悄悄地推了一隻菁棘船,向著海域而去。菁棘船上麵的菁棘枝,倒刺,毫不留情的一根根刺入肌膚,也絲毫不曾去理會。
她要離開,她要離開這裏。她不要見到那一個人,不要!她害怕,若是見到了,又是當日那樣的結果,她該如何?
害怕了!
真的是害怕了呀!
若不是當日太過絕望,洛華,阿楚又何至於連見都不想見你一麵!
人生,若隻如初見,你依舊是那一個侍衛,而我,也未曾動心,那麼,一切,是不是都還可以維持原狀?
菁棘船推入海域!
海水,蔓延過腳裸,蔓延過膝蓋,蔓延過腰身,蔓延過肩膀……
秦楚不顧菁棘船上的倒刺,雙手,撐在菁棘船的邊沿,身形難看的爬上菁棘船。從這裏,可以去往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若是去不了,就讓這茫茫大海,將她席卷而走吧!無所謂了,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
“小阿楚,你想幹什麼?”
一襲紅衣,在渾身濕淋淋的秦楚爬上菁棘船的時候,落在了菁棘船上,落在了秦楚的視線當中。
秦楚雙膝,無力的跪在菁棘船上,菁棘船上的倒刺,刺破白衣,深深地紮入肌膚,點點紅色,如冬日的臘梅,綻放在白色的衣袍上。
“我想離開這裏,我想去找父親的死因,若是祁叔叔不想帶上阿楚,那阿楚就自己去。”聲音,許久許久後,才緩緩地傳出,每一個字,都透著無法更改的堅定。
祁千昕低頭,餘光望見那一襲白衣上的鮮血,止不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伸手,將秦楚扶了起來,同時,握著她的手,用內力,將她微微提起,讓她可以淩立在菁棘船上,而不用踩在上麵,“小阿楚,祁叔叔是為了你好!”
“阿楚,不想見洛華!”說起這個名字,心,還是一陣止不住的抽痛,不想見了,真的不想見了。
“小阿楚,告訴祁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祁叔叔為你做主,不怕!”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麵前的人,又不肯說,所以,祁千昕一直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據他所知,封若華,應該是絕不會傷害麵前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