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坑坑窪窪小洞內的水漬,清清楚楚的映襯著她那一張蒼白、失色、狼狽不堪的臉。
莊君澤冷漠的瞥了一眼,眼底,非但沒有產生絲毫的憐惜,反而還殘留著一絲似有似無的殘忍。之後,不再看薛星雨,將目光,緩緩地落向白茫茫的四周,不緩不急的對著空氣道,“百花宮宮主,看了那麼久,怎麼,還是不願出來麼?”
薛星雨聞言,猛然抬起頭,目光,環視四周,顫抖的喚道,“姐姐!”
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
隻有那顫抖的聲音,在一遍遍的回蕩著。
莊君澤負手而立,靜站了一會,眼底,漸漸地流露出一抹顯而易見的狠洌。手掌,與衣袖下,慢慢的凝聚內力,而後,狠絕的一掌,直向著地上的薛星雨而去,意在直取她的性命。
薛星雨清晰的感覺到空氣中那一股內力的波蕩,一刹那,止不住,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遠處,飛快而來一襲蒙麵的紅衣,瞬間,近到眼前,一拂衣袖,輕輕鬆鬆的便散去了莊君澤向著薛星雨而去的那一股內力。
“姐姐!”
薛星雨一刹那,不覺得睜開眼睛,向著麵前的那一襲紅衣喚道。
薛海棠低頭,望了一眼地上的薛星雨,眼中,劃過一抹異樣的擔憂,而後,對上莊君澤的目光,似笑非笑的道,“北堂帝,何必做得如此的狠絕。”
“百花宮宮主,其實,你早就已經前來,若是你肯早些出現,你妹妹的手,又何至於被廢?”莊君澤淡言笑道,手,緩緩地收於身後,白色的衣袖,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淺淺優美的弧度。一舉一動間,都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無與倫比的優雅。
薛海棠紅色蒙巾下的紅唇,微微的勾了勾,沒有說話。其實,她,在莊君澤出現在薛星雨麵前的那一刻,便已經到來,隻是,她沒有絕對的把握自己是麵前之人的對手,所以,躲在暗處,想靜觀其變。
“百花宮宮主,我很好奇,你讓自己的妹妹接近那幾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呢?”這兩天,莊君澤查出了薛星雨的身份,卻怎麼也沒有查出她為何接近那幾個人。
薛海棠聞言,眸光流轉,笑著道,“北堂帝,不曾想,你今日所為,竟是為了那幾個人。”話語,微微一停,旋即,不動聲色的接上,“隻是,不知北堂帝和那幾個人,有何關係?為何如此的關心那幾個人?”
“這就不勞百花宮宮主費心了。”
“既然北堂帝不想說,那麼,本宮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薛海棠笑著說道,雙手,在半空中輕拍,欲要召喚自己的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