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
真的是一模一樣!
莊君澤的麵色,霎時微白,整個人,連連倒退了數步,猛然跌坐在身後的石凳上,神情呆滯!怎麼會這樣?
許久許久,莊君澤還是無法相信,從衣袖下取出一隻小小的瓷瓶,將瓶子內的藥丸,全部吞了下去。而後,起身,拾起地上的那一幅畫,同時,劃開自己的手腕,任由暗紅的血液,一點點滴在畫上,將畫像紙張的潔白處,染成暗紅色。
最後,在床沿坐下,拾過秦楚的一隻手腕,指尖,毫不猶豫的在上麵一劃,任由鮮紅的血液溢出來,滴在畫像暗紅處、自己的鮮血之上。
片刻的時間,隻見畫像被染成暗紅色的地方,逐漸變成了鮮紅色!
至陰之血的女子,數百年難見,其血液,可以解百毒!麵前之人,腳腕上,不僅有與他的幽兒一模一樣的疤痕,還是百年難見的至陰之血的女子……
莊君澤深深地閉了閉眼,他到底做了什麼?麵前之人,是他的幽兒啊,而他,竟然……竟然傷害了她!
幽兒……
莊君澤猛然起身,一拳,狠狠地、重重的擊打了在密室的石桌上。
霎時,僵硬的石桌,四分五裂。鮮血,順著莊君澤的指縫,源源不斷的滴落在地上,可是,他卻渾然未覺!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殿內。
封若華環視一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一小灘血漬上,蹲下身,指尖一點點的觸上,心中,忽然泛起了濃重的不安,小姐,你到底在哪裏?
安靜的密室內。
“滴答……滴答……滴答……”鮮血滴落的聲音,就像是高山上滴落下來的水滴一樣,不斷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莊君澤回身,緩慢的在床沿坐下,取出一方幹淨的絲帕,將秦楚手腕上的傷口,細心的包紮了起來,最後,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秦楚的身上。手,萬分珍惜的撫上床榻上昏迷、麵色蒼白如紙之人的容顏。
“幽兒,對不起,阿澤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阿澤隻是一時間氣糊塗了!”
失而複得的喜悅中,帶著一絲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重,如果說,這世間,秦袁的女兒,是他不能愛的話,那麼,幽兒,是他更不能愛的人,因為,幽兒不是別人,是他的妹妹,親妹妹啊!
幽兒,莊君幽……
望著麵前這一張容顏,莊君澤恍惚間,似乎回到了當年。
那一年。
莊君澤七歲,莊君幽二歲,兩個人,在失了寵的母妃死了之後,相依為命的生活在冷宮當中。或許,那裏麵,冰冷的什麼也沒有,但卻是莊君澤這一生中,唯一溫暖的存在。
在那裏麵,時不時可以看見、聽見一個才兩歲的小小人兒,滿麵怒容,雙手叉腰的對著比她高出三倍左右的人道,“阿澤,不許叫幽兒妹妹,幽兒已經十歲了,阿澤才七歲,阿澤你應該叫幽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