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南寧帝,你也看到了,剛才雲南王有意要傷害我,我想,這件事,和雲南王脫不了幹係!”
古修蒼微微一怔,心中,已經明了了秦楚最終的意圖,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的道,“剛才,雲南王可是說這是一場誤會而已!”
“是誤會麼?”
秦楚緩緩地動了動受傷不輕的手腕,似笑非笑,“南寧帝,難道判斷一件事,隻是單憑一麵之詞就夠了麼?”
“那你想要如何?”
“雲南王有意傷害我,這件事,怎麼說也要調查一番才行。”
“可是,依照麵前的形勢,若是要調查這件事,勢必會拖延帶兵進入北堂國之事。難道,你願意拖延這個時間麼?”
“當然不能拖延。”
秦楚緩笑,事情,終於說道正題上來了,“在這件事未調查清楚之前,我心中,會一直認為雲南王想要傷害我。這樣,與雲南王一道前往北堂國時,我就無法安心。”試問,與一個要傷害自己的人在一起,如何能安心呢?
古修蒼麵色微沉,沒有出聲,等著秦楚接下來的話。
“南寧帝,按照之前的計劃,依舊由葉景鑠先帶兵進入北堂國,至於後麵的事,就由我代替雲南王,全全接手吧。”
“若是朕不願意呢?”
秦楚優雅的勾了勾唇,半斂的睫毛,眸子內,閃過一道異樣的冷芒,一步步走近古修蒼,輕輕的一句話,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南寧帝,你看得到我手腕上的這一串水晶麼?”
“你……”
“南寧帝,那一顆水晶,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也隻有我能夠將它串接回去,讓博雅回來。我知道,你知道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何,但是,一個小小的葉景鑠,抵得上一個仲博雅麼?”帝王,應該比任何人都懂得取舍!一個葉景鑠,一個仲博雅,答案,早已經不言而喻!
古修蒼望著麵前的女子,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麵前之人瞳孔中的那一抹寒冰,沉著的聲音,歎息地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抱歉,如此好的品質,我沒有!”當初,在那一個人對她動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這一句話呢?為什麼他們做不到的事,就要她來做?
抱歉,她也做不到!
近距離的對視!
一方清冽如冰,一方暗沉如水。
半響。
古修蒼終是退讓了一步,道,“就依你所言,後麵的事,由你來代替雲南王接手。”說著,古修蒼轉身,頭也不回的向著竹林外而去。
雲袖知望著對麵的那一個女子,越來越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