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資格麼?
雲岫知聞言,猛然站起身來。
秦楚也霎時起身,隔著桌子,與雲岫知對望,一字一頓、不緊不慢的道,“雲南王,請你以後,不要再說你與我父親是舊識,你關心我、擔心我之類的話了。當日的那一個秦楚,已經被你灌下的那一碗墮胎藥致死在了雪地中,此刻活著的秦楚,和雲南王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即使要關心,也怎麼都輪不到你雲南王。”
傷害,已經造成,無法挽回,那一個在雪地中,萬念俱灰逝去的人,也永遠不可能再回來,現在,麵前之人所表現出來的任何關心,不會覺得太晚了麼?不會覺得很好笑麼?
“秦楚,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你明知道……”
“知道什麼?雲南王,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我隻知道,你我之間,已經成為過去!”
四目相對,空氣,不知不覺陷入了不同尋常的死寂。
雲岫知衣袖下的手,倏然緊握,轉身,頭也不回的向著房門走去。
秦楚望著雲岫知的背影,不緊不慢的道,“雲南王,我希望,你不要將我此刻的身份說出去,你知道的,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她最後會答應,和他找一家酒樓,坐下來聊的最主要原因。
雲袖知沒有回答,房門一開,離去。
秦楚在雲袖知離去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能感覺到那一個秦楚,對雲袖知的深愛,但是,她並不愛他。
“小姐,這個菜不錯,你嚐嚐看。”
封若華出聲,有意無意的拉回秦楚望著雲袖知離去背影的視線。
秦楚回過神來,笑著坐下,嚐了嚐封若華夾到自己碗中的菜,讚許的道,“恩,真的很好吃,不愧是城內最好的酒樓。”
“小姐,你做的菜,比這個好吃。”
相對於秦楚的讚許,封若華則是緩緩一笑,世間,任何人做的菜,都遠不及麵前之人所做菜的萬分之一。
秦楚一怔,心中,忽的一動,低下頭,輕輕地道,“那我以後,都做給你吃,好不好?”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秦楚的耳後,劃過一道可疑的紅暈,握著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輕輕攪著,目光,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放哪裏好。
封若華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亮,緩緩地一個字,“好!”
秦楚聽著封若華的應聲,忍不住輕輕地笑了,沒有再說話,靜靜地吃著麵前的飯菜。其實,她如今會這麼幫著西越國對付北堂國,並不全是為了祁千昕。而是她知道,北堂國隻要存在一天,南寧國就會與北堂國合作,一起對付東華國。到那時,東華國,定然不是南寧國和北堂國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