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環視了一眼自己,“在下身上,恐怕沒有什麼可以拿來交換的。”
莊君澤也望了一眼秦楚,忽的道,“不如楚神醫也畫一幅,送給朕,如何?以畫換畫,最是平等。”
“在下不會作畫。”秦楚笑著搖頭。
“楚神醫說笑了。”
莊君澤隻當秦楚這話是謙遜,示意太監給秦楚鋪上白紙。自己向著亭子走去,對著雲岫知道,“雲南王,我們來對弈一盤,如何?”
秦楚望著麵前的白紙,又望了一眼莊君澤的背影,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毛筆之上,這毛筆,她可並不怎麼會握,更別提作畫了。
“楚神醫?”
太監提醒一動不動的秦楚。
秦楚望著麵前美輪美奐的禦花園,再望著百花上那點點半融化的冰雪,腦海中,忽然不受控製的劃過那一襲如白雪一般無二的白發,於是,對著太監低低的吩咐了幾句。
太監雖然不知道秦楚要黑炭幹什麼,但還是快速的前去準備,並且,不一會兒時間,就送了上來。
素描,秦楚還是會一點的。
腦海中的那一襲白發,那一張絲毫不遜於亭子中兩個人的俊美容顏,清晰的展現在秦楚的眼前,秦楚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太監退遠一些,拾起盤子中的一塊黑炭,在白紙上,作起畫來。
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
秦楚放下了手中的黑炭,望著白紙上的那一個人,緩緩地笑了。
“楚神醫是作好了?拿給朕看看。”
莊君澤的聲音,在秦楚臉上的那一抹笑,露出來的時候,便響了起來。
秦楚望了一眼畫像,再望了一眼莊君澤,快速的將畫像折疊,收入了衣袖下,淺笑著道,“這一幅畫,在下還要回去好好地修飾一番,等過兩日,在下再送去給北堂帝你。”再過兩日,她就已經離開這裏了。
莊君澤聞言,微笑,盈上了那一張絕美的容顏,沒有強求,隻是好奇的道,“楚神醫作畫,用的工具,都與常人不同。”
秦楚聞言,微笑以作回答。
夏雪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莊君澤將蕭太後打入了冷宮。心中擔憂,帶著宮女,第一時間便向著冷宮而去。
冷宮之中。
夏雪衡看著手腕被折斷的蕭太後,倒吸了一口氣,道,“姑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君澤哥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蕭太後冷冷一笑,她與莊君澤的關係,表麵看上去很是和諧,但實際上,卻一直勢同水火,也就隻有心思單純的夏雪衡,每天環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都沒有察覺,“衡兒,姑姑現在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姑姑……”
“衡兒,你去將楚神醫請來這裏。”
“姑姑,是請楚神醫前來看你手腕上的傷麼?可是,君澤哥哥他,不讓任何人前來冷宮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