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擔心他了!
秦楚心中劃過一抹嗤笑,但麵上的擔憂,反而越發深了一分,道,“北堂帝,你到底怎麼了?讓在下替你把把脈,如何?”
莊君澤點了點頭。
秦楚左手握上莊君澤的手腕,將他的手抬起,右手,指尖緩緩地扣上莊君澤的脈搏,半響,慢慢的皺起了眉,從脈象上看,莊君澤根本沒事,但是,他怎麼會突然麵色發白、吐血呢?
疑是自己把錯脈了,秦楚又把了一遍,緊接著,換了一隻手,再把了一遍。
反反複複幾次,還是一樣的結果。
“北堂帝,你……”
莊君澤不甚在意的收回手,淡淡的道,“我中的,是苗毒。”
苗毒,一種幾百年前曾經在深宮內院中流行,但早已經失傳了的劇毒。傳言,中了此種毒的人,脈象上,不會有絲毫的變化,讓人根本把不出分毫。平時,亦像是無事人一樣,不會對人造成絲毫的影響,隻有在每個月的十五,月圓之夜,中毒者才會毒性發作,屆時,中毒者內力盡失,痛入骨髓,生不如死。若是沒有解藥,中毒者會疼滿七天七夜,死去。
秦楚心中沉思,難怪脈象上,她絲毫也沒有把出來。隻是,是誰向莊君澤下這種毒的呢?而又是誰,有這個能力向他下毒呢?
莊君澤盡管已經努力的壓製,但是,還是有一縷鮮血,抑製不住的從他的唇角溢出,一滴兩滴的滴落在地上。
如鮮豔的梅瓣,一瓣兩瓣的遺落在地。
“楚神醫,朕可能無法帶你上去了,隻能等侍衛找來了。”莊君澤再用絲帕,輕輕地拭去唇角的鮮血,而後,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地上,優雅地落座。
秦楚知道,目前,也隻能如此了。腳步,向著之前落座過的那一個角落走去,緩緩地坐下,手忖,抵著膝蓋,手,輕握成拳,抵著下顎,怔怔的望著前方。
莊君澤沒有再看秦楚,盤膝,開始調息起來,企圖壓製下身體內那一股無限蔓延開來的疼痛。腦海裏,拂過那一張天真帶笑的容顏。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秦楚快要睡著的時候,隻聽莊君澤,又猛然吐出一口血來,血腥味,霎時在洞內彌漫開來。
秦楚猶豫了一下,起身,走近莊君澤。並且,一邊走,一邊關心的問道,“北堂帝,你……”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秦楚走近了才赫然發現,莊君澤的肩膀處,紅色一片。
應該是肩上還未好的傷口,裂開了!
秦楚在莊君澤的麵前,蹲下身來,“北堂帝,你怎麼樣了?”
莊君澤緩緩地睜開眼睛,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疼痛,侵蝕著他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而那肩上的傷口,在這個時候裂開,更是雪上加霜。讓他的視線,一時間,不可抑止的帶上了一層異樣的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