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樂器?”
心中,秦楚已經猜到了一二,但麵上故作不知。
莊君澤從衣袖下取出一隻類似笛子的樂器,遞到秦楚手中,“這一種樂器,最是簡單,楚神醫一定很快便會學會。”
說話間,莊君澤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秦楚的神色。
秦楚眼中,略微閃過一絲好奇,伸手,接過莊君澤手中的樂器,放在眼前打量,道,“這樂器,著實像笛子,但又不是笛子,恕在下眼拙,從來沒有見過這一種樂器。”
“沒見過不要緊,學會就好了。”
莊君澤起身,來到秦楚的身後,雙手,繞過秦楚的肩膀,握住秦楚的雙手。
秦楚渾身一僵。
莊君澤略微低下頭,借著月光,將秦楚耳上的那一個小洞,收入眼底,唇畔,不覺得微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呼吸,有意無意的吐在秦楚的頸脖上,道,“來,我教你。”
秦楚的身體,越發僵硬起來,“北堂帝……”
莊君澤不理秦楚的抗拒,握住秦楚的雙手,將樂器,放在秦楚的唇畔,近距離的教著她怎麼吹動手中的樂器。
秦楚當然知道莊君澤故意讓自己吹動樂器,就是為了試探自己到底是不是秦楚,若是自己再三的抗拒,反倒會引起他的懷疑了,於是,努力讓自己忽視身後之人的呼吸,閉上眼,在身後之人的教導下,吹動起手中的樂器。
莊君澤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手,退後了一步,從身後,靜靜地望著麵前之人,平凡的容貌,隨便一個宮女的姿色都不會比她差,不知道她身上,到底是哪裏吸引了自己,使得自己明知道她身份可疑,卻……
修長的手,撫上麵前的古琴。
一連串動人的音符,從指尖,流瀉出來。
秦楚不知不覺放下了手中的樂器,靜靜地望著麵前凝神撫琴的絕美男子,若不是他當初傷害她,她如今也不會這麼做。莊君澤,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動人的音符,如一條無形的紐帶,引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這一首曲子,是幽兒最喜歡聽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莊君澤似有似無的歎息,也隨之落下。
“幽兒?”
秦楚詫異的重複著這個名字。
莊君澤的目光,落向遙遠的天際,每一夜,他都會彈這一首曲子給她聽,十七年來,從未曾間斷過。
秦楚的視線,隨著莊君澤落向遙遠的天際,心中,猛然意識到什麼,“幽兒,她死了?”
莊君澤眼眸一黯,倏然起身。
秦楚從莊君澤彈那一首曲子的熟練程度知道,那一首曲子,莊君澤一定彈了很多遍,眸光流轉間,試探性的問道,“你這一首曲子,是為了那一個叫幽兒的姑娘彈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