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筱晗站在父親的墓碑前,默默地看著碑文,心中五味雜陳。父親嶽席武和弟弟嶽海波的離世,讓這個家瞬間變得支離破碎。她深吸一口氣,將眼淚收回眼眶,轉身對母親於秀麗說道:“媽,我把爸爸和弟弟都安葬好了,我也該回林淩逍的莊園裏上班了。”
於秀麗拉著女兒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與不舍:“晗晗,你暫時還不能回去上班。媽媽想讓你陪我一起到隔壁朱家村走一趟,把你爸爸和你弟弟生前送出去的彩禮錢要回來。反正你弟弟和他們朱家的姑娘還沒有結婚,我們不能便宜他們朱家了。”
嶽筱晗聞言,眉頭微皺:“媽,還是算了吧。送出去的錢恐怕很難再要回來了。她們也許會說出種種理由的。”
於秀麗卻堅持道:“看你這孩子,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能不能要回來呢?你爸和你弟弟都不在了,我這一年大一年的,將來靠什麼生活?如果能把那些錢要回來,我今後過日子也就不怕了。”
嶽筱晗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知道母親的擔憂與不易,於是點了點頭:“好吧,媽,我陪你去。”
母女倆踏上了前往朱家村的路。一路上,嶽筱晗的心情異常沉重。她不知道等待她們的將是什麼,但她明白,這次之行絕不會輕鬆。
朱家村距離青龍村並不遠,母女倆很快就走到了朱巧蘭的家門口。嶽筱晗輕輕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露出朱巧蘭那張滿是皺紋的臉。
“喲,這不是嶽家的閨女嗎?怎麼,今兒個有空來我這兒了?”朱巧蘭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諷刺與不屑。
嶽筱晗強忍住心中的不悅,禮貌地說道:“嬸子,我們是來……”
“我知道你們來幹什麼。”朱巧蘭打斷了她的話,“不就是想要回那些彩禮錢嗎?哼,告訴你們,沒門兒!”
於秀麗聞言,臉色一沉:“朱巧蘭,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們嶽家已經失去了兩條人命,現在來要回彩禮錢也是合情合理的。”
“合情合理個屁!”朱巧蘭怒道,“嶽海波那個短命鬼,你老公那個老色鬼!在送來彩禮錢的當天晚上,你兒子嶽海波就睡了我的閨女,你那個色鬼老公就把我睡了!他當時可是答應過我的,將來等我閨女嫁到你們嶽家之後,他就會經常過來照顧我……,並且說好了,他會負責我今後一切生活上的開銷。現在倒好,他們父子倆都死了,我女兒剛剛做完人流回來,你們現在來要錢,做夢去吧!本來我還準備去你們嶽家,要回一些我女兒的青春損失費的!”
站在一旁的嶽筱晗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朱巧蘭,聲音顫抖地說道:“嬸子,凡事都要講個證據,你不能血口噴人啊!”
朱巧蘭冷笑一聲,從懷裏掏出幾張紙來:“你想要證據是吧?你看看吧,這是你那個色鬼爸爸給我寫的保證書,這是我女兒剛剛流產的醫院證明!”
嶽筱晗接過那幾張紙,仔細看了看。她的臉更加紅了,仿佛被火燒了一般。她抬頭看向母親,隻見母親的臉色也是異常難看。
“我們走!”嶽筱晗拽著母親就往外走。她不想在這個地方再多待一秒鍾。
母女倆快步離開了朱家大門。剛走出不遠,就聽後麵傳來朱巧蘭的咒罵聲:“啊呸,什麼東西!睡了老娘和我閨女的身體,還想來要錢!做你們的大頭夢去吧!”
嶽筱晗沒有理會那些咒罵聲。她拽著母親快走幾步,然後小聲說道:“媽媽怎麼樣?那些錢根本就要不回來了。不過你放心吧,今後我會掙錢養著你的。”
於秀麗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她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女兒已經被這個社會毒打出來了,能夠獨當一麵了。
“閨女,我們快回去吧。”於秀麗歎了口氣說道。
母女倆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嶽筱晗心中思緒萬千。她想著父親和弟弟的離世、想著朱巧蘭的咒罵聲、想著自己今後的生活……她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但她知道她必須堅強起來,為了母親、為了自己、也為了這個家。
回到家中,嶽筱晗默默地收拾著東西。她決定明天就去林淩逍的莊園裏上班。她知道那裏的工作並不辛苦,但收入還是很穩定。她要用自己的雙手為母親創造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