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邊,陳厚德站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窗外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帶來暖意。他的雙手緊握著手機,指尖因緊張而不停地顫抖。終於,他鼓起勇氣,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了晁雄虎那低沉而有力的聲音:“怎麼樣,厚德,事情都辦好了嗎?我兒子阿剛是不是很滿意?”
陳厚德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但話語中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對不起,晁大人,這次事情辦砸了。而且,剛少現在正在醫院的病房裏躺著,他……他身受重傷。”
電話那頭,晁雄虎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而憤怒:“陳厚德,你是怎麼搞的?這就是你在電話裏和我說的,隻是一件小事,能給我辦的漂漂亮亮的。現在事情辦得不但不漂亮,反而讓我的兒子身受重傷?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扒了你的皮!”
陳厚德心中一緊,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他急忙解釋道:“晁大人,我當時就是按照你的意思吩咐下去的,後來事情的進展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
晁雄虎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那個林淩逍如何了?”
提到林淩逍,陳厚德的心頭更是一緊。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林淩逍沒有什麼事情,他當時被捕快戴上了手銬,銬在椅子上,就是方便剛少好對他出手的。”
“既然他手都被銬住了,那他為什麼還能重傷我的兒子?你這不是放屁嗎?”晁雄虎的聲音再次提高,充滿了質疑和憤怒。
陳厚德深知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他急忙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晁雄虎:“晁大人,詭異的事情就發生在這裏了。林淩逍當時被銬在椅子上,不能出手。剛少的傷,是他自己帶去的兩個黑衣人出手打的。”
電話那頭,晁雄虎沉默了片刻,隨後爆發出一陣冷笑:“這怎麼可能?你簡直是一派胡言!”
陳厚德心中一沉,但他知道此時必須保持鎮定。他堅定地說道:“晁大人,千真萬確。現在巡捕房裏,有當時林淩逍錄製的視頻。您可以派人去查看。”
晁雄虎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仍然充滿了威嚴:“那些捕快是幹什麼吃的?他們怎麼讓林淩逍把手機帶進去了呢?”
陳厚德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他知道晁雄虎看不見,但他還是做出了這個動作:“捕快的解釋就是,林淩逍本來沒有什麼事情,帶他去巡捕房就是讓剛少出氣的。所以他們就沒有將他身上的物品拿下來。”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晁雄虎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陳厚德,你就祈禱吧。如果我兒子沒有什麼事情,那就萬事皆休。如果他有個好歹……”
說到這裏,晁雄虎沒有繼續往下說。啪嗒一聲,電話被掛斷了。陳厚德握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下,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他隻能默默地祈禱,希望晁剛能夠挺過這一關,否則,他的下場將不堪設想。
此刻的辦公室內,隻有陳厚德一人的呼吸聲在回蕩。他坐在辦公桌前,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但他的心中卻是一片黑暗。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生活將徹底改變。而他所能做的,隻有等待和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