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淩逍站在莊園那扇雕花大門前,目送孫家車隊漸行漸遠,心中五味雜陳。看著孫老爺子帶著他的家人高高興興地離開了……,但轉身欲返之際,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座駕還一直停在嶽筱晗家中,於是決定先去開回莊園,然後再整理思緒。
夕陽的餘暉灑在嶽筱晗家斑駁的院牆上,給這平凡的院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然而,剛踏入門檻,一陣嘈雜之聲便打破了這份寧靜——哭泣、爭吵與莫名的笑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刺耳。
林淩逍循聲走進院子,隻見嶽筱晗的父親嶽席武一臉怒容,正對著女兒厲聲喝道:“晗晗,這事兒由不得你!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男方那邊我已經答應了,什麼事情都商議好了。”
嶽筱晗淚眼婆娑,聲音中帶著絕望:“爹,你還是我的親爹嗎?為了給我弟弟娶媳婦,你已經把我賣過一次了,現在又想把我賣第二次?”
嶽席武臉色鐵青,毫不動搖:“你現在反正是守寡,嫁誰不是嫁?我這次給你找的男人可是一個小老板,手裏有的是錢。彩禮我都收下了。”
站在一旁,嶽筱晗的弟弟嶽海波,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在一旁添油加醋:“姐,你別鬧了,爸也是為了咱們家好。再說,你那前夫王富有留給你的東西不少吧,將來你再嫁給那個小老板,保準你能吃香的喝辣的?”
聽到嶽海波說出這樣的話,嶽筱晗氣得渾身發抖:“爹,就我弟弟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務實,整天遊手好閑,好吃懶做,你給他娶多少女人也留不住的!”
“晗晗,這次不是意外嗎,你弟弟是被那個女人給坑了,說是和你弟弟一起去城裏打工的,可是他們倆去了時間不長,你弟媳婦就跟別的男人跑了。騙走了我家裏的彩禮不算,還要我們家賠償她更多的青春損失費。”
……,正當爭執愈演愈烈之時,嶽海波的一句話讓林淩逍的腳步一頓:“姐,這輛車子停在你家裏好長時間了吧?是不是林淩逍那小子和你睡過之後,就把車子送給你了?快把車鑰匙拿給我,不然的話,一會我找個開鎖的師傅來,把鎖打開,這輛車子我一樣可以開走的。”
嶽筱晗怒不可遏:“嶽海波,你的腦子能不能正常一點?人家林淩逍的車子,你憑什麼要開走?你會開嗎?你加的起油嗎?你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裏,但你的心一點也不普通,不腳踏實地、你就是窮人家裏養出來的一個巨嬰……好高騖遠、整天暈乎乎的,都找不到北了,像你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最後將一事無成!”
林淩逍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大步流星走進院子,目光冷冽地掃視了一圈,最終定格在嶽海波身上:“你就開西北風出去玩吧,我的車子怎麼可能讓你開?”
嶽家父子一時愕然,嶽席武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林淩逍走到嶽筱晗身旁,輕聲安慰:“筱晗姐別怕,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還有賣兒、賣女的嗎?不行你就打電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