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妃娘娘歎息,“李姬夫人雖有私心,但母妃相信,她定然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那碗湯藥,絕不可能是李姬夫人所準備的。”
太妃娘娘混沌的腦子清明了一些,將整個事件前後思量了一番,發覺似乎有疑點。
李姬夫人怎可能愚蠢到弄一碗湯藥來謀害司馬墨?再者,謀害司馬墨,李姬夫人又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聞言,司馬墨黑眸微眯,“湯藥在她手上,朕親眼所見,怪隻怪她運氣不好!”
太妃娘娘一愣,才明白,原來司馬墨知道李姬夫人是被人陷害的,“陛下,李姬夫人罪不至死!”畢竟,她是冤枉的。
“即使她不死,也已經無法在後宮立足!”
“既然如此,那就放過她一命吧!”
“放她一命?”
“陛下,這一切不全然都是李姬夫人所為,那碗湯藥,相信陛下心中有數。”
聞言,司馬墨劍眉微挑,薄唇緊抿。
“母妃這一生,從未求過陛下任何事,這一次,母妃放下身份,隻求陛下能夠放過李姬夫人一命。”
太妃娘娘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女,怎能見死不救?
“陛下?”
司馬墨黑眸微眯,良久,薄唇輕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太妃娘娘一愣,才明白,司馬墨是答應了,於是,點頭,“隻要陛下能饒她一命,便足矣。”
“今日乃母妃壽辰,朕還未奉上賀禮!”話落,隻見司馬墨拿出了一個錦繡盒子。
“這?”
司馬墨將盒子打開,隻見一副畫卷躺在裏麵。
將畫卷拿了出來,他打開,於是,畫卷上一名身著翡翠華服的婦人立馬映在了太妃娘娘眼前。
“這是?”太妃娘娘一愣。
“朕忙裏偷閑,為母妃作了幅畫像。”話落,他將畫卷遞給了太妃娘娘,“還請母妃笑納。”
太妃娘娘接過那畫卷,手卻顫巍巍。
望著畫卷上的自己,她黑眸似是染上一抹濕潤。
司馬墨從小不喜作畫,而今卻為了她,親自提筆作畫。
“好!”太妃娘娘點頭,“畫得好,這是母妃有生以來,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她如捧珍寶般,將畫卷小心的收了起來。
抬眸,她看向司馬墨。恍惚間,司馬墨的容貌似是變成了當年那個總愛跟在她身後的小男孩模樣。
隻是時光荏苒,那個小男孩已經長大成人,並還當上了大金國的帝君。
“母妃?”司馬墨蹙眉。
太妃娘娘回過神來,暗歎口氣,“母妃老了!”
近段時間,她總愛回憶過往。
“不老!”司馬墨堅定的口吻,“在朕心目中,母妃永遠是當年那個心如明鏡的李美人!”
太妃娘娘揚起苦笑,“母妃確實老了!”輕歎口氣,“夜已深,陛下該回去歇息了!”
聞言,司馬墨點頭,故而起身,準備離開,隻是走到一半,卻忽然停了下來。
“有件事,朕認為是時候該告知母妃了!”
太妃娘娘一愣,“是何事?”
“不知母妃還記不記得,鳴柳東的話本小說桃花記?”
聞言,太妃娘娘挑眉,隨即想起了那本桃花記,“記得,那個故事太過匪夷所思,母妃至今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