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禦醫離開以後,司馬墨一雙黑眸落在了牆上掛著的那副字帖上。
隻見字帖上麵寫著,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那是上次他寫的字帖,寫完之後便命人將字帖表框掛在了牆上。
目的很簡單,為了讓慕容瑾每天進出禦書房的時候,都能看到牆上掛著的那副字帖。畢竟,那兩句詞原本是出自她的手筆,因此司馬墨想試探她的反應,然而,她卻始終淡然如初。
看著那副字帖,司馬墨一時怒氣,於是大手一揮,禦案上的東西全被掃落在地。
劈裏啪啦,一片狼藉。
而後,司馬墨頹然,黑眸暗淡,為何不願為朕生一個孩子?若溪,你究竟想怎麼樣?
江公公見狀,不免輕歎,為了慕容姑娘,看來陛下早已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了。
……
……
夜色靜謐,月朗星疏。
永明殿。
一抹燭光落在了慕容瑾白皙瑩潤的臉蛋上,微卷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般在緊閉的雙眸投下一道陰影。
趴在桌上,她的睡容恬靜而安詳,而桌上,依舊是一本攤開著的話本小說。
當司馬墨踏入寢殿時,目光隨即落在了桌上正趴睡著的慕容瑾身上,於是劍眉微皺。
抬手將江公公揮退,緊接著邁步走向慕容瑾身邊,司馬墨將慕容瑾騰空抱起,那動作,小心而溫柔。
似是睡夢中察覺有一雙強而有力的雙手將自己給抱起,於是慕容瑾蹙眉,直到一股熟悉的龍誕香落入鼻尖,慕容瑾細眉才舒展開來,緊接著將頭埋進了司馬墨的胸膛內,安心的繼續沉睡。
司馬墨一愣,因了慕容瑾此刻的親昵,於是一掃低落的情緒,一顆心也不由得柔軟起來,故而輕聲呢喃,“朕究竟該拿你如何是好?”
然而,慕容瑾卻睡得深沉。
司馬墨輕歎,抱著慕容瑾,邁步走向龍榻,將慕容瑾的身子小心的放在了龍榻上。司馬墨為慕容瑾脫去繡鞋,緊接著抓過一旁的薄被,準備為慕容瑾蓋上,結果腦海卻想起了早上原本打算替慕容瑾檢查身體的,結果卻因為國事而耽誤了。
思及此,他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她的衣帶,除去衣衫,褻衣,褻褲,直到她姣好的胴體完全暴露在他目光中。他黑眸閃過一絲懊惱,隻因為她渾身上下竟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可想而知,昨夜的他,是該多凶猛。
其實今早回到禦書房的時候他就立馬命人去調查了一番,結果從李姬夫人身邊的禦醫了解到,李姬夫人的病是真的,並未作假,這一切,讓他感到奇怪,昨夜的他,怎麼會有那麼強烈的欲望?
心沒來由劃過一絲愧疚,他小心將她的褻衣,褻褲,及衣衫,一一為她穿好,緊接著目光落在了她沉靜的睡顏上,忍不住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讓他愛到了骨子裏去的女人,他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她願意坦白一切?
翌日,一抹陽光透過雲層落在了永明殿的一隅。
龍榻上的慕容瑾緩緩睜開雙眸,腦海想起昨夜看話本小說不小心睡著了。隻是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是司馬墨將她抱上龍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