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見到陛下還不跪下!”
經江公公這麼一喝,慕容瑾方才收回目光,提步上前,跟著不緊不慢的跪了下來,“秀女慕容瑾,叩見陛下聖安。”
終於,司馬墨銳眼瞥了一眼滿地的花,忽然,某朵奇特的花落入了司馬墨的眸中。
江公公識趣的將那朵奇特的花給撿起,隻是眸中卻閃過了一絲驚色。
趕忙將花呈在了司馬墨的麵前,他扭頭對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道:“你們怎麼能將北嶽國移植而來的奇蘭花給采摘下來,奇蘭花乃稀有品種,可是陛下的心頭好呢。。”
司馬墨黑眸掃了一下江公公,江公公在接收到了司馬墨的眼神後,立馬識趣的閉嘴了。
宛如意一聽,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並不知道這花是從北嶽國移植而來的,妾身錯了,求陛下原諒!”
“是誰允許你們在這裏摘花的?”司馬墨開口了。
“妾身,妾身……”宛如意覺得頭頂上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嚇得差點哭了出來。
“不關宛秀女的事,這一切都是妾身的主意。”慕容瑾的嗓音忽然響起。
司馬墨銳利的目光看向了地上跪著的慕容瑾,“你說這一切是你的主意?”
“是妾身提議讓宛秀女與妾身一同到禦花園內采花的,若要責罰,還請陛下明鑒,莫要罰錯了人。”
明明是跪著,但慕容瑾不卑不亢的話語,卻令一旁的江公公一時愕然。畢竟,從來沒有哪個女子見到陛下竟還能如此毫不畏懼的。
“你有何證據證明,這一切是你的主意,與她無關?”
明明花籃是在宛如意身上,然而慕容瑾卻說這一切是自己的主意,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慕容瑾在撒謊。
也就在宛如意嚇得差點窒息過去的時候,慕容瑾的嗓音卻再次響起。
“宮內每半年就會給位階三品以下的嬪妃們分派花籃繡盒等等物品,好供大家采花或做刺繡,但今年三月份,宮內新添了一條宮規,所有即將下發分派的任何物品都要刻錄下嬪妃們的名字,因此陛下若想要知道剛才采花這主意究竟是誰出的,隻需要看看花籃底部刻著的名字究竟是誰的,一切便能水落石出。”
司馬墨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江公公,於是江公公趕忙將剛才被摔在地上的花籃給撿了起來,翻過底部一看,一愣,“稟陛下,這花籃底部刻著的是慕容秀女的名字。”
聞言,司馬墨冷聲,“你是哪宮的秀女?”
“妾身是長弄巷黎院的秀女。”慕容瑾從容不迫的回答。
“長弄巷?”
江公公見司馬墨麵露疑惑,立馬提醒,“陛下,長弄巷秀女們乃兩年前進宮的一批儲秀,因當時進宮恰逢竇太後薨逝,於是陛下您下令將所有進宮秀女分配到長弄巷各個院落,具不待見。”
因了江公公的話,司馬墨神色間似乎才想起了些什麼,問,“既然是長弄巷的秀女,為何不在長弄巷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