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華倩走出翩翩起舞酒吧的時候,如她所料,趙硯的車子已經不見了,當然,趙硯也不見了蹤影。
很明顯,懲罰完她,趙硯已經開車離開了。
站在酒吧門前,駱華倩先是皺眉,隨即又鬆了口氣。
趙硯開車走了,說明她必須自己打車回去,這是讓她鬱悶的事,但同時,趙硯走了,她心裏也輕鬆了不少,至少說明趙硯今晚對她的懲罰已經結束了,她不用再提心吊膽。
酒吧街不會缺少出租車,駱華倩很快就攔到一輛車上車走了。
至於她剛才在酒吧裏折斷一個黑人手臂的事,駱華倩並沒有放在心上。
且不說,是那個黑人調’戲她在先,她屬於正當防衛,就算不是,以她家的能量,把這件事擺平也不是什麼難事。
黑人在大明可沒有多少人權。
坐在出租車上,望著窗外流光溢彩的秦淮河夜景,駱華倩心情逐漸變得複雜。
趙硯今晚霸道、邪氣的麵容總是縈繞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還有被他強吻時的感覺,當時她是羞憤、痛恨的,但此時冷靜下來回憶的時候,卻無法忘記當時忽略的感覺,這畢竟是她的初吻。
女人對初吻總是在意的,清冷如駱華倩,也無法例外。
安靜的時候,總是容易讓人想起很多事,駱華倩也是一樣,坐在出租車裏,望著窗外秦淮河的夜景,回憶著剛才在翩翩起舞酒吧的那個吻,駱華倩不由得又想起半個月前和趙硯一起遇刺的那個夜晚。
那天晚上,看著趙硯對她的保護,幹淨利落地擊斃、重傷那幾個黑衣人的時候,駱華倩記得當時自己對他生了一點異樣之情。
隻是,那麼點異樣之情還沒有來得及擴大,趙硯就在警署裏昏迷過去了,然後就是長達半個多月的昏迷。
半個多月的時間,足以讓她的理智壓下那晚的瞬間悸動,可是,今晚的這個吻,又讓她記起當初的一點悸動。
“唉……”
駱華倩忽然無意識地輕歎一聲。
理智告訴她,她和趙硯認識的方式,注定了她與他之間難以有一個好的結局,但已經亂了的心,卻讓她感到迷茫。
銀灰色的眸子裏倒映著窗外流光溢彩的秦淮河夜景,美輪美奐,卻也顯露著她內心的迷茫。
經過今晚的事,她心裏明白,她與趙硯之間走近還是疏遠,已經不由她主導,如果趙硯以後再電話叫她出來,她恐怕不敢再拒絕了。
但,繼續這麼下去,她與他會走到哪一步?駱華倩已經看不清了。
……
與此同時,趙硯駕著雷翼行駛在回大學城的路上,神情輕鬆,嘴角微勾著,顯得輕鬆愜意,想到剛才對駱華倩的“懲罰”,趙硯的心情就變得挺美妙。
略感遺憾的是——他終究不是真的流’氓,否則今晚他還可以更進一步,駱華倩的身手是不錯,但不是他趙硯的對手,隻要他想,她反抗不了,就算她後來手裏捏著兩柄銀色小刀,趙硯也自信能毫發無傷地製住她。
但,那樣的話,也就失去了很多樂趣。
懲罰……
這是個不錯的理由,駱華倩想過河拆橋,廢除之前的承諾,不給點懲罰,他心裏那口氣順不了。
現在嘛!懲罰過了,心情果然變得美妙起來。
“嘖嘖”
趙硯下意識地咂了咂嘴,還能感覺到舌頭在痛,駱華倩那一下咬得有點重,這就是今晚美中不足的地方了。
但仔細想想,舌頭上的一點痛也是美妙的地方之一,趙硯想象著接下來幾天每次感覺到舌頭痛的時候,就能清晰地回憶起今晚強吻駱華倩時候的感覺,這樣一想,便沒有美中不足的遺憾了。
回味著剛才的感覺,趙硯隨手打開了車載音樂,讓自己的心情隨著音樂的旋律繼續飛揚,隻是,笑著笑著,趙硯忽然覺得很寂寞。
他想起了肖夢月,也想起了霍琴琴。
一個他愛的,一個愛他的,但他現在卻誰也不能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