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衛而殺人,從來都是無罪的。
駱華倩不解的便是這一點,他們明明可以無罪殺死這最後一個黑衣人,趙硯為什麼要放此人一馬?
趙硯嘴角微翹,沒有回答駱華倩的問題,眼睛甚至都沒有去看駱華倩,而是徑直疾步走到那受傷警惕的黑衣人麵前,雙手垂在身側,像早晨鍛煉——疾步行走一般走過去。
此刻,附近所有食客、行人都在緊張而疑惑地注視著這邊,這些人驚魂未定,先是一人中槍倒在血泊裏,跟著一輛麵包車裏突然衝出來四個黑衣人,衝向兩個年輕人,緊跟著那名男青年突然迎著那四個黑衣人衝過去,三下五除二,砍瓜切菜一般,眨眼之間擊斃三個黑衣人,最後一個黑衣人已經在逃了,卻被那名女青年追上,殺得最後一個黑衣人毫無還手招架之力。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也太嚇人了,每一幕都出乎這些食客、行人的意料,這些人躲在自我感覺安全的角落裏盯著這邊,緊張得手心冒汗,大氣也不敢出。
此時,很多人和駱華倩一樣,都不解趙硯為什麼要饒過這最後一個黑衣人,擊斃凶徒又沒罪,幹嘛放過這最後一個黑衣人?
答案很快揭曉!
趙硯疾步走到最後這個黑衣人麵前,在這名黑衣人警惕而驚懼的目光注視下,垂在身側的雙手突然暴起,朦朧的夜色中,快速的動作本來就容易產生幻影,趙硯這突然暴起攻擊的雙手便完全模糊了,雙手急速攻擊,帶起一片片模糊的殘影,受傷的黑衣人匆忙招架,卻哪裏能招架得過來?
趙硯雙臂攻擊的速度太快了,拳掌快速變幻,正是七段錦中的百鳥出籠,受傷的黑衣人雙手極力招架,精神高度集中緊張,反應速度提到最高,卻依然遠遠跟不上趙硯拳掌變幻出擊的速度,擋得了趙硯左手,擋不住趙硯右手,擋住趙硯右手,又擋不住趙硯左手,眨眼之間,受傷的黑衣人頭、臉、胸口等部位就被擊中數十次,極力阻擋的雙臂也被趙硯拳掌、雙臂震得發麻酸軟,整個人搖搖欲墜。
“嘭嘭……”
已經打得這名黑衣人搖搖欲墜的趙硯突然又出腳了,右腳往前一踢,踢在黑衣人兩腿之間,是踢空了嗎?
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趙硯右腳已經左右一掃一踹,一腳掃在黑衣人右小腿上,後一腳踹在黑衣人左小腿上。
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黑衣人哪裏還能經得住這兩腳?雙腿一張,便噗通一聲重重撲倒在趙硯麵前。
不遠處路燈照過來的朦朧燈光映照在黑衣人的臉上,隻見就這麼三五秒的工夫,他的頭臉已經被打成了豬頭,青紫腫脹得不像樣子。
直到這個時候,趙硯才緩緩收回雙手,臉上神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單對單,這種身手的黑衣人,趙硯有絕對的把握能完全碾壓,根本就不信這個黑衣人能擋得住他的百鳥出籠。
拎了下右褲腿,趙硯神情平靜地蹲到黑衣人麵前,伸出左手掐住黑衣人喉嚨,冰冷的眼神盯著黑衣人絕望而虛弱的雙眼,冷聲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