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恒王和恪王也是徹底沒了法子,璟王府上的事情本來就不好探查,就這一次還是他們費盡心思查到的。
結果,沒把璟王給傷到,倒是讓人家在父皇跟前再一次露了臉,這可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兒子們都在跟前陪著,景和帝心情頗好。
這人老了啊,就喜歡瞧見兒孫們親親熱熱的,他瞧著就舒坦,這心裏頭也高興。
不過再怎麼熱鬧,這時辰也不早了,皇子們還是要出宮的,畢竟他們年歲都不小了,後宮裏頭也不缺嬪妃,尤其是年輕的嬪妃。
皇子們要是出宮出得晚了,這瓜田李下的,再鬧出些事情來,那也不好看。
因此,身為兄長的懷王先一步開口說他們也得離宮了,景和帝笑嗬嗬地應了。
晏子淵還有些事情要和瑾王說,因此兩人是坐著同一輛馬車離的宮,兩人的府邸也有一部分順路,坐同一輛馬車也不是不行。
“十弟和十一弟倒是不甘心的很呢,真就是逮著機會就想給你身上潑點髒水。”瑾王冷笑著。
還說呢,去年他們兄弟兩人給廢太子送了一些東西,即便是借著女眷們的名頭,還是被言官給彈劾了,這言官倒是和恒王老丈人家有些親戚在身上。
都不用想,肯定是這兩人的主意,不然,誰有這閑心管他們兄弟兩人忙什麼。
晏子淵眼眸微眯,“六哥,不著急,我聽舅舅的意思,明年父皇好像有意北巡,就是不知道這北巡在什麼時候。”
“舅舅和你說的?”瑾王愣了愣,這事兒他倒是不知情。
“就是上次六哥你中途走了,事後舅舅才想起來的。”晏子淵道。
說是中途,其實就是前腳剛坐下,後腳景和帝要找瑾王,瑾王就離開了,總不能晾著他們的父皇不是。
經晏子淵這麼一提醒,瑾王也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既然是舅舅說的,那想來應該是真的,怎麼,你有什麼想法?”瑾王看了他一眼說。
“他們兩人成日裏針對我,我也想還擊啊,總是讓這兩人在我眼前亂晃,我也心煩。”晏子淵實話實說。
瑾王十分支持此事,他與皇位無緣,若是想自己好好的,還能照顧到他們的廢太子四哥,那就隻能讓晏子淵上位。
奪嫡這條路本就難走,因為兄弟之間明爭暗鬥,誰能從這場爭鬥中脫穎而出,不僅僅要看他們父皇的意思,還得看誰能有本事從這爭鬥之中拚出一條血路。
不管結果如何,瑾王天然就站在了晏子淵這頭,這條路,不走也得走。
“那就到時候靜觀其變吧。”良久後,瑾王出聲道。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倒是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凝重。
和生死有關係的事情,凝重也是應該的。
……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今年許是個多災年,夏日裏遲遲不下雨,幹旱了那麼長時間,這入了冬之後倒是時不時就下一場雪。
這臘八才過去沒幾天,京城又下雪了,這場雪倒是比前幾場雪都要大。
老話常說:瑞雪兆豐年。
可這雪下得多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就好比今日這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