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昨日蕭容與才說不管晏子淵在哪裏歇著都要請到碧梧院來,但又因為醉酒的緣故,蕭容與就沒讓人請。
這不,今日一早,蘭駒就去了前院請王爺來碧梧院用早膳,一點兒也沒有提昨日發生的事情。
至於惠忠有沒有同王爺提,那蘭駒不清楚,她也不管,反正她就負責將王爺請到碧梧院,剩下的事情,有郡主出馬,一切肯定水到渠成。
璟王妃派去的人慢了一步,隻好悻悻地回了正院。
有時候,慢一步,那可就要慢上許多事情了。
用膳的時候蕭容與也不說話,就時不時地哼哼,表示自己十分不滿。
一開始晏子淵還以為她這是沒有休息好,但是又餓,所以才這般,可一連好幾次,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轉頭看著她問:“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昨日發生的事情你不知道?”蕭容與疑惑地問。
她以為惠忠早就將府上發生的事情同晏子淵說了,可晏子淵這會兒又是這個表情,難不成是真的不知道?
還是說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但就是在詐她?
“我應該知道什麼?”這下輪到晏子淵犯迷糊了。
昨日他在六哥府上喝得醉醺醺的,連什麼時辰回來的都不清楚,今早才醒就聽下人說碧梧院的丫鬟來請他用早膳,他就來了。
他這是,錯過了什麼事情?
“王爺還說關心我呢,連我昨日受了委屈王爺都不知道,王爺就是這樣關心人的嗎?”說著說著,蕭容與就一臉幽怨地看著晏子淵。
晏子淵不禁失笑,他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瞧著蕭容與這個樣子,他又覺得稀奇,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這笑一旦開始,那一時半會兒的也收不住。
蕭容與就這麼幽怨地看著對方,就看他能笑到什麼時候。
等晏子淵不笑的時候,又轉頭看著紫騮,讓她來說一下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找我身邊的人說做什麼,沒得讓你以為我身邊的人嚼舌根子,讓前院的人同你說唄,他們又不是不曉得。”蕭容與不滿道。
惠忠在心裏暗自咂舌,這事兒鬧得,早知道他就在王爺梳洗的時候提一提了,誰能想到蕭側妃竟然還派了丫鬟來請王爺呢,這可真是……
等到前院伺候的人將昨日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之後,晏子淵笑著給她夾了一個水晶蝦餃說:“就為了這個事情不高興呀,你不也沒給她們麵子,都一整天了,還氣著呢?”
蕭容與也知道自己也不能太過分了,晏子淵都給她搭了個台階,那她也得順著台階下來,再鬧下去,那對她也不利,畢竟她昨日也確實沒給汪和靜什麼好臉色。
“哼。”蕭容與隻哼了一聲,然後將碗中的水晶蝦餃吃了個幹淨,甚至還用眼神示意晏子淵,再來一個。
吃飽喝足後,蕭容與又十分平靜地說:“別人那裏的事情我不管,反正不能鬧到我跟前來,要真是什麼大事,我自然也不會攔著你,但若是故意為之,也崩想就這麼輕鬆地糊弄過去。”
“晏子淵,我蕭容與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誰的虧我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