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祿公公的位置後,花長曦並沒有變得更忙。
每個局都有二管事和三管事,隻要不生事,她都不會去過幹預他們的管理。
她唯一變動的規矩是,將之前的孝敬費給取消了。
這在無意中,又讓收獲了一波雜役們的好感,當然了,利益受損的二管事和三管事們對她多少是有些意見的。
花長曦在雜役堂的日子十分規律,早上傳授四局雜役們藥學知識,下午煉製靈丹,晚上則投入修煉中,隔個幾天會去一趟神農堂藥鋪看看
日子就在風平浪靜中到了三月末。
三月二十九,又到了雜役堂發月例的日子,花長曦到內務院的時候,發現居然沒有多少雜役在,不由有些詫異。
“今天這是怎麼了?領銀子都不積極?”
內務院的管事看了她一眼:“都去廣場那邊看熱鬧了。”
花長曦稀奇道:“廣場那邊有什麼熱鬧看?”
管事歎了口氣:“第一署的周公公要將老院的古老頭趕走。”
聞言,花長曦眼皮一跳,匆匆拿了月例後,就快步去了廣場那邊,還沒靠近,就看到廣場上聚滿了人。
“九娘。”
花長曦剛踏入廣場,就看到許藥師在朝她招手,四下張望了一番,才發現不僅雜役們在看熱鬧,就連九街也來了不少人。
“許叔。”
花長曦快步走向許藥師,還來不及詢問他的近況,就看到有幾個身強力壯的男雜役在拉扯那位姓古的佝僂老人。
佝僂老人雞爪般的手死死的拽著門沿,不讓別人將他拖走。
看著這一幕,花長曦的眉頭直接擰成了疙瘩:“這樣欺負一個老人,就沒人管嗎?”
許藥師搖頭低聲道:“司長和司丞幾位大人今天都進宮去了。”說著,用眼神示意花長曦看那個站在老院門口的中年太監。
“那位周公公身後站著宮裏的貴人,九街藥師都不想招宮裏記恨,自然不會站出來和他起正麵衝突。”
花長曦見男雜役們下了死力氣拉人,佝僂老人因為用力過度,麵上、手上、脖子處都青筋暴起,有些看不過去:“太過分了。”
許藥師見花長曦一副要出頭的模樣,趕緊拉住她:“在場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你別瞎逞強。”
不遠處,穆青穎也一臉不忍,想要站出去為佝僂老人解圍,卻被袁天酬攔下了:“宮裏盯上了這處老院,不然你以為,為何今天師父他們會被如此巧合的都不在?”
穆青穎實在是想不通:“一個老舊的院子而已,你我都進去過,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惦記的?就算宮裏真的想要,好好說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