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外形惹眼的人形生命並不多,至少這個偏僻山村的人大多數人從外形到生活習慣都符合一個普通人類的基本標準。這裏的農夫需要要下地耕田,獵人也得進山打獵,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同樣會欺男霸女,無權無勢的農夫獵戶帶著貨物去交易時,官差老爺們也會收取過路費。
這裏與孕育生養自己的世界不同在於,這裏農夫手牽著的是體型足有大象那麼大的水牛,門口養的看門狗看上去比藏獒還魁梧。貴族老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布一圍就和村姑當場肉搏,甚至連村姑的家屬就在一旁,也絲毫不顧忌。
江森在這個小山村足足盤桓了三周左右,通過對風俗人情、田地產量、作物種類、密度、肥料種類,建築材料和道路,下水等諸多體現文明程度的公共設施作出綜合評價後,最終得出結論:總體而言,這是一個社會產能低下、思想愚昧落後的世界。如果這個世界也是一個球體的話,自己現處的這一地區應該是中緯度偏高的內大陸丘陵地帶,季風和光照等因素讓這裏的人種以白色人種及其亞種占主導。
至於其他更深層次的東西,在這種人不過百,偏遠且少與外界聯係的山村裏是,暫時還分析不出來。
在江森的考察過程中,村子裏的人類讓他毫無危險的感覺,真正令他有些心驚肉跳的反倒是村子裏那些圈養的動物。試著想一下,某個村莊裏每家每戶都養著超大體型的藏獒,它們有匕首一樣鋒利的犬牙,有彈簧刀一樣的爪子,嗅覺敏銳。隨便拎出一頭出來都可以把江森咬的到處亂竄。更有甚者,當初連那頭看似溫馴的“耕牛”無意間的一扭頭,都差點讓他飲恨歸西。更有某次不查之下被村後麵的一棵怪樹用柔軟的樹枝纏起來吊了半夜這種糗事。這種印象深刻的事情不止一件,導致江森對這個世界除人類之外的一切都充滿警惕,同時也讓江森得出一個令人無語的結論,在這個世界對付一個人遠比對付自然環境簡單的多。
江森不想再這樣拖延下去,融入這裏人類事界的計劃必須加快進度。自己必須抓一個活口,然後盡快學會本地的語言。這個世界的野外要遠比江森預想到危險,城市遠比野外安全。
於是,三天之後的清晨,被後世史學家笑稱為“王者入世第一步”的某個綁架事件發生了。而此時,在江森對麵便躺著這一偉大事件的另一個主要人物——一個被五花大綁,渾身已經瑟瑟發抖的宗教人士。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宗教人士,借住在離這裏最近小鎮上的旅館裏。江森在三天的偵查後基本確定了他是一個來自異鄉且孤身一人的傳教士。傳教士這種特殊身份的人通常交流層麵會很廣泛,上至王公貴族,下到販夫走卒,知識麵會比大多數人要廣,而且孤身一人的傳教士失蹤也不容易引起太多人的疑心。江森便對他動了綁架的心思,這也是年輕傳教士現在悲劇和未來好運的啟端。
這個傳教士穿著樸素的深色長袍,還很年輕,而且貌似潦倒。不過這不重要,江森要的是他教會自己語言,並且告訴自己這個世界情況。年輕人都會有希望和野心,不甘平凡死去。所以,即使自己對他再嚴苛,隻有給他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他終會配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