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真是太壓抑了。
兩人先後借故離開會所。
在車上莫北依舊一言不發。
淩天伸手握住莫北的手,“丫頭,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兒讓你不開心了,你有什麼都寫在臉上,今天你的臉上寫滿了不愉快,甚至有些沉重,不是幕莎兒對你說什麼了吧?”淩天遠在席間不止一次看到幕莎兒幽怨的眼神,他極力躲避,隻淡淡問了她一句,近來可好。
不想,他的問話馬上就迎來幕莎兒那雙霧蒙蒙的雙眼,讓淩天遠不知所措,好在歐陽子澄像是幕莎兒的一個哈巴狗一樣,緊跟幕莎兒,要不是他解圍,淩天遠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莫北長舒了一口氣:“幕莎兒是其次,今天我見了一個人,讓我糾結萬分。”
“誰?”
“韓笑笑!”
“去見她?她沒把你怎麼樣吧?”淩天遠馬上靠邊停車,趕緊查看莫北,生怕她會受什麼損失,這個韓笑笑之前是莫北的死對頭,屢屢加害莫北的事兒,淩天遠是知道的,這女人就是一危險品,她見丫頭,一定沒好事。
看見淩天遠擔心的樣子,莫北慘淡地笑笑。
“大叔,沒事兒的,你多心了,她沒把我怎麼樣。”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和幕逸晨就是一路貨色,誰知道這幕逸晨給她整容背後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丫頭,你一定要收起你的同情心,不要上了那個女人的當!”
“大叔,這次不是了。”莫北垂眸。
“她說了什麼?”淩天遠就知道他的丫頭最招架不住的就是眼淚,耳根奇軟,她一定是又被那個女人都遊說住了,這個善良的娃兒!
“丫頭,不管她怎麼鱷魚眼淚,你都不要相信,她以前怎麼害你的,你該是知道的。”
“不,大叔,她這次是真的,她和我說對不起了,說的那麼誠懇,那麼可憐……”
“瞧瞧,你這傻女人。”
莫北拿過手提包,打開來,拿出一個U盤。
“大叔,她給了我這個。”
淩天遠蹙眉,“什麼東西?”
“她說這是她跟了幕逸晨之後斷斷續續收集的有關幕逸晨商業方麵的犯罪事實,還有葉傾城的死因等好多錄音證據,這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她說她唯一能做的就這些了,算是彌補她以前的錯,大叔,你不知道,她還可憐,她身上好多傷疤,那個幕逸晨簡直就是一標準的變態……”莫北說著不由地哭上了。
“這個是真是假,還說不準,回家我們看多之後,再做定奪,丫頭,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心裏就極其不是滋味。”
“大叔,我隻是突然覺著她好可憐,我原本以為我一定會恨她,結果在巴黎見到她,加上今天見到她,看到她對以前所作所為的懺悔,看到她滿目的瘡痍,滿身的傷疤,我又覺著好心痛。”莫北抹著眼淚。
淩天遠把丫頭攏進自己懷中,“乖,不要哭了,我們且回去,看看下一步怎麼做,如果這裏邊真是木易很的犯罪記錄,那咱們就交給公檢法係統,到時候,那韓笑笑不是就脫離魔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