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嚇的連連打手勢示意朱麗茜低聲點。
可是朱麗茜絲毫不買賬,剛才在帥總裁那裏吃了閉門羹,正窩著一肚子火兒呢。
“怎麼了嗎?出息,不就一帥哥嗎,要不是四眼兩嘴三頭六臂的怪物?去,趕緊給客人送咖啡去!”朱麗茜輕輕在莫北屁股上踢了踢。
莫北隻得起身,硬著頭皮起身了。
她端著咖啡怯怯地走到淩天遠跟前。
“您的咖啡!”莫北快速把咖啡放到他麵前,幾乎不敢和他目光對視。
不想,咖啡沒放穩,一杯咖啡如數倒到了淩天遠那做工精良的高檔西褲上,莫北忙點頭哈腰拿著紙巾要去擦拭,可是呆在了原地,那杯咖啡灑的可真不是地方。
真是糗大了,莫北瞠目結舌。
淩天遠好看的臉上頓時怒意彌漫。
死女人,這是誠心的吧?
“還不快處理?”淩天遠厲聲嗬斥道。
“大,大叔,對不起,我,我馬上給您擦擦。”
什麼,這死丫頭居然就自己大叔,有那麼老嗎?
淩天遠一臉黑線。
莫北硬著頭皮拿著紙巾快速地給淩天遠擦起了咖啡。
靠,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淩天遠一把抓住了莫北在自己身上來回摩挲的手,眼中的表情複雜。
莫北也不想給他處理的,可是她可不敢惹怒大叔。
莫北不由得慶幸,幸好大叔要的是冰咖啡,要是熱咖啡,乖乖,那就慘了,搞不好會給大叔燙成個傷殘什麼的,影響子孫後代的繁衍。
“衛生間在哪兒?”淩天遠甩開莫北的手,冷冷地問了句。
莫北指了指衛生間的位置。
淩天遠大步流星進了衛生間。
朱麗茜膽戰心驚地走了過來,“死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要引起帥哥注意,那咖啡也不能往人身上澆呀,幸虧客人要的是冰咖啡,要不……嘖嘖,莫北你不是和他有仇吧?”朱麗茜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問莫北。
今天這丫頭從這個總裁進門開始就明顯的不正常了,還躲在了吧台底下不肯出來,難道他們認識?
“你們認識?”朱麗茜好奇地瞪起那雙畫著小煙熏的大眼睛問莫北。
莫北頭搖的撥浪鼓似的,“他是大總裁,S省的風雲人物,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呢?對了,朱姐,今天這時間實在是不早了,他出來了,你處理一下下,我要先走了,不然校門進不去了!”
莫北說完,迅速地從吧台那兒提起了自己的小包,沒等朱麗茜回過神來,飛也似的逃離了咖啡屋。
“莫北,你這死丫頭!”朱麗茜朝著早已消失在門口的莫北喊了句。
乖乖,這總裁要是出來了一氣之下要殺要剮可是怎麼辦?
一會兒,淩天遠在衛生間找到了一個吹風機,簡單處理了一下褲子,因為是冰咖啡,隔著薄薄的衣褲,身體裏透心涼,問題的關鍵是那死丫頭居然還要不知羞恥地擦拭。
靠,存心讓人難堪。
真不知道那死丫頭是不是裝著一腦袋漿糊。
堂堂昊天集團總裁居然讓人淋濕了褲子,這說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話一樁。
處理完褲子,淩天遠黑著臉出了衛生間。
朱麗茜趕緊滿臉堆著笑迎了上去,“先生,您不要緊吧?”
淩天遠的眼光直接從朱麗茜臉上掠過,冷漠中帶著怒氣:“那丫頭呢?”
“您是說莫北啊,她,她下班了。”
臭丫頭,誠心的,居然又跑了。
等著,有你好看!
淩天遠快速地出了咖啡廳,發動了車。
闖禍的莫北飛也似的跑出咖啡廳,向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今晚可真是驚魂未定啊,怎麼會不偏不倚在咖啡廳見到大叔了呢,自己打工一年多,從來沒見他在那個咖啡廳出現過啊。
這上天真是會安排,你越是怕遇見誰,就越是會讓你遇見誰,生怕你會忘記了似的。
原本莫北覺著自己今天早上從酒店裏跑出來,那個大叔,那個可恥的一夜情,從此就和自己說拜拜了。
可是,這才不到十二個小時,自己竟然又碰上了他,還發生了那樣尷尬的事情,這咖啡哪兒不好灑,還偏偏灑在了那兒,這不是存心找抽嗎?
靠,這命運夠狗血的,希望那個大叔大發慈悲以後不要去咖啡廳找自己興師問罪就好。
莫北頓時覺著自己的命運慘烈烈的。
背著背包穿過幾條街道,在轉一個彎就到了學校了。
學校南邊這段路的路燈壞了,整個路上烏漆抹黑的,在月光下樹影婆娑,跟鬼魅似的。
莫北有些害怕了,畢竟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這段路上出奇的安靜。
莫北鼓了鼓勇氣,打算一鼓作氣狂奔過這條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