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堂堂千戶大人,第五大境,乙榜第二的天驕,還要挨家裏的打……顏麵何存!
鬥蟲散場,觀眾們三三兩兩的走出去,那些賭贏了的幸運兒,聚在賭檔口,舉著賭票喊叫著等著兌換,滿臉的喜悅。
這些聲音讓馬其誌慢慢回過神來,他抬起頭,看到孫長鳴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窗口裏麵,正居高臨下的對著自己,臉上似乎帶著那麼一絲獲勝後得意的神情。
馬其誌對這家夥的仇恨值一下拉滿,身形一縱落入了擂台中!
這擂台十二根巨大的符陣棱柱光芒已經散去,鬥蟲比賽自然就關閉了,畢竟每次打開都會耗費巨量的靈玉。
“我跟你賭命!”馬其誌一指孫長鳴:“有種下來一戰!我贏了拿六百萬借款你替我還了,我輸了這條命賠給你!”
同榜天驕們真的慌了:“何至於此啊……”
孫長鳴卻不滿意的一撇嘴:“你這就是耍無賴了。”
孫大人贏了,要你一條爛命有什麼用處?而且人死債消,這不就坑了人家鬥蟲場嗎?你借的六百萬可就成了爛賬了。
而且誰都知道,就算是馬其誌真的輸了,看在宋公權的麵子上,孫大人也不能真的殺了他。可萬一孫長鳴輸了,剛才到手的六百萬靈玉就要賠出去。
馬其誌卻是不依不饒:“你就說你敢不敢!你是甲榜第一,我隻是乙榜第二,這個賭局你都不敢接?”
那些還未散去的賭客們,一看到還有這熱鬧可看,頓時來了興趣,嘻嘻哈哈的都湊到了擂台前。
孫長鳴心中權衡了一番,抬腳走了下來,邁步進入擂台,對身後跟著的小廝說道:“開陣法,費用算在本官頭上。”
十二根符陣棱柱滋嗡一聲在此迸射光芒,將整個擂台籠罩起來。
孫長鳴看著對麵的馬其誌道:“這一場,是替梁玉指大人教訓你!不過你放心,我既然上來了,你說的那些我都認!”
馬其誌不管不顧怒吼一聲一劍飛了出來,明玉劍心配合著一柄五階飛劍!
孫長鳴原地不動,傲然道:“本官就站在這裏,任你諸般手段施展出來,若是能逼得本官動一下腳步,就算本官輸了——免得別人說本官欺負你!”
他手掌舉起,猛地往下揮落,無窮劍器紛紛而下,團團圍住了馬其誌的飛劍,轟隆一聲化作一尊劍碑,將飛劍死死鎮壓在下麵。
馬其誌催動了明玉劍心,和飛劍產生感應,奮力掙紮想要衝脫束縛,可是連試了好幾次,劍碑卻都紋絲不動。
馬其誌鬱悶的嘶吼一聲,雙全一握有一身明光閃亮的戰甲披掛在身上,外形乃是模擬了某種妖獸,在戰甲的包裹下,馬其誌不但防禦力大增,而且身軀各個部位都是武器。
他淩空一躍撲向孫長鳴,手掌前探,如同雲龍探爪,抓向了孫長鳴的頭頂。
孫長鳴抬眼一看,扣起手指彈出了一道劍氣。
唰——
劍氣如流雲,順暢而快速的繞著馬其誌盤旋,馬其誌身上這一套戰甲高達五階,耗費寶材、獸魂極多,價格十分昂貴,卻在孫長鳴的劍氣之下裂開了一道道傷口,還沒等馬其誌撲到孫長鳴頭頂上,整個戰甲就因為破損過多,嘩啦一聲脫離了馬其誌的身體。
孫長鳴仍舊巋然不動:“你爹就給你準備了這些東西嗎?讓人失望啊,他這些年坐著中獄指揮使的位子,沒撈到什麼好東西。”
馬其誌探手握住了一枚靈符,形如鯉魚,剛一出現就有一種玄之又玄的道韻浮現在馬其誌周圍。他灌注靈氣催動玉符,轟然一聲有一尾龍頭魚身的虛幻巨魚浮現在馬其誌的頭頂。
馬其誌獰笑道:“這才是我真正的保命之寶!可以隨我的心意,發出三次攻擊,每一擊都可以比肩第六大境全力出手的威力!
你再厲害,也不可能到了第六大境!為了打敗你,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不過隻要能贏你,都是值得的!”
同行的天驕們臉色大變:“何必如此啊……”
這樣一枚強大的靈符,其價值遠遠超過了六百萬靈玉!就這麼浪費第六大境一擊的機會實在是浪費。這可是救命的寶物,每一擊都相當於多了一條命啊。
他們紛紛搖頭,實在不能理解馬其誌的這種“執念”。
而且憑借此物打敗了孫長鳴又能如何?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靠著外物取勝,不會認為你就比孫長鳴強了。
萬錢來更是連連說道:“這怎麼算都是賠本的買賣。”
馬其誌已經凶狠的朝著孫長鳴一指,那一隻龍頭大魚遊動一圈朝著孫長鳴張口一吐,有一道魚形劍氣呼嘯而出,直取孫長鳴。
孫長鳴卻是不慌不忙,手中翻出了一枚小劍,往空中隻是一拋,喝了一聲:“斬!”
古皇九劍煌煌大氣而出。
轟——
這一劍中,凝聚了飛劍應物,加持了第五大境五餐的諸般特性,和那一道魚形劍氣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擂台中靈火四溢,光芒閃耀,照得人睜不開眼睛。狂暴的能量衝撞的符陣棱柱設下的結界搖晃不止。
觀眾們目瞪口呆,這可真比得上年終大賽,六階靈蟲的戰鬥威勢了!
等到這一切散去,大家再看向擂台上,整個地麵破碎,被削薄了一層!馬其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那一條龍頭大魚仍舊在他頭頂上盤旋遊動,光芒暗淡了幾分,還剩下兩擊。
但孫大人仍舊巋然不動!
甚至他腳下的擂台也完好無損,顯得比周圍高出一些。
“頂住了!”
“而且還是一步不退!”觀眾們連連驚呼,不可思議的看著孫長鳴。那些同榜天驕們,此時真的是徹底服氣了。在此之前,不是沒有人想過,如果這一次的龍蛇榜,和以前一樣有對戰的環節,他們未必沒有可能殺敗孫長鳴。但現在,他們都明白了,就是真的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