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不見,王妃可安好?”澹台卿嵐透過淺黃色的薄紗,目光似飄渺霞落般輕柔。
秦歌視線倒是在他身上多停駐了片刻,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澹台皇膦道:“托你父王的福,一切安好。”
聞言,澹台卿嵐如蜻蜓點水,臉上漾出淡淡的微笑。
而澹台皇膦看到他們兩人莫名地相處良好,心中有些疑惑,隻因澹台卿嵐平日政務繁忙,再加上亦有自己的府邸甚少回王府,何以會與剛嫁來半年左右有秦歌有交情呢?
他伸手一把拽起秦歌的手,讓她好好地站在他的身旁位置,然後沉目看著澹台皇膦道:“你且去忙你的吧,本王與你的母妃一道入席即可!”
澹台卿嵐敏銳地發現了澹台皇膦的不悅,卻不知是因何而起,但是明顯他不想他跟著他們一道。
“既然如此,孩兒便先行告退了。”謙和地行了一禮,澹台卿嵐領著一陣禁軍先行離去。
而澹台皇膦則瞪了一眼秦歌:“你都走了,還看什麼?”
“聽聞,康婧王府的二公子隻是一介文臣學士,卻不想走到哪裏都有宮中禁衛跟?”秦歌睨了他一眼問道。
“這是太子的賞賜,並不是人人都有的恩寵。”澹台皇膦眸光中,多了幾分幽詭。
“恩寵?這倒是有趣,我道是當朝聖上對手握重權的你多方顧忌,卻不料當朝太子對你的兒子,倒是頗為拉攏呢。”秦歌就像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唇邊悄然翹起。
“閉嘴!”澹台皇膦謹懾地觀察了一下四處,他的近衛元霜與花無崖則對他搖了,他黑沉的臉才鬆緩了一下。
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虧她有膽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滿口胡言!
而秦歌則在收察著她這一番話的效果,明顯地看出來,澹台皇膦對於當朝聖上並非傳言那般放肆,反而充滿的忌憚,如此試探的結果便是,當朝的皇帝也是有幾把刷子的人!
朝官百姓稱其昏庸無能,嗬嗬,如果真當如此,那他就不該在皇位上稱坐這種椅子數十年不倒!
傍晚,太陽暗淡了下來,紅的不再那麼耀眼,金的不再那麼燦爛。慢慢的,慢慢的,霞光映紅了半邊天,玖蘭皇宮的盛會也隨即展開。
晚霞在完全落入天際之時,那黑色奠幕就像哪位畫家一不小心碰翻了裝滿顏料的調色盤一樣,天空呯然綻放了起來,那絢爛的煙火,將它染上了鮮豔的顏色。紅、黃、紫、綠、藍,令人大飽眼福。
絢麗多彩,與那驟然點亮的街燈燭火遙相呼應,仿佛是人世間最美的景致。可是,懸掛在最頂方朔月的美麗也毫不遜色。
此刻,皇宮的觀月殿可謂是熱鬧非凡,一年一度的國會可謂是舉行得隆重而盛大,宴席之上坐滿了文武百官,還各地前來慶賀的蕃王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