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體內暴發著一種強烈的熱度,下腹一陣陣抽痛,她指尖隨手抓著一樣柔滑的東西,便緊緊不肯撒手。
“嗯……”她張嘴喘息著,呼吸粗重,很困難的樣子。
男子看到昏迷中秦歌不安扭動的模樣皺了皺眉。
她好像……並末受何外傷,何以如此難受?
他帶著她來到一間竹製素樸的房內,右側鏤花的門楣垂下青幔,書桌前列著兩個寶鼎,裏麵還焚著檀香。桌上整整齊齊地放著幾本詩集,椅後兩麵牆都是書架,架上按類排列著書。
他任她像倔強的孩子般攥緊他的衣襟不肯放鬆,與她一道躺於床榻上,側眸朝著空氣冷淡道:“讓紫桑將長命丹與福靈丹送來。”
暗中接到命令的人一怔,麵露詫異,這兩樣皆是世人萬金難尋的靈丹妙藥,一是治療外傷,一刻見效,二是治療內傷,聽邪醫紫桑曾虧言隻要還剩一口氣的人,服用此丹都能瞬間救活。
而這兩種藥,當今世上隻有主子才有本事讓紫桑這個亦正亦邪的瘋子,舍得供獻出來。
主子竟然如此看重這女子?!
“是。”身為暗衛,他的職責便是服從,絕對的服從!
檀香嫋嫋,屋內再次一片靜諡,隻剩秦歌呼吸急促的聲響,但是生性從不示弱的她,就算沒有意識,也隻是緊緊抿住煞白的雙唇。
男子伸出溫涼的手抓住她攥得青白的手指,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低下頭靠近她耳邊低語道:“不怕,我在。”他以為她可能受了驚嚇。
這聲音與在大廳對峙澹台皇祁則是截然不多,雖然仍舊聽不出起伏,卻多了那麼一絲輕薄,如瑟瑟薄陽,清透而沁人。
秦歌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更難受了,她緊緊地縮進他懷裏,身體發抖發燙,另一隻手的指甲在他的胸口無意識地騷動著,啞聲輕吟。
男子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妥,他側身抬起她的臉,一臉巴掌大的小臉殷紅如塗胭脂,呼吸火爐一般炙熱灼人似的。
男子對此情況透著幾絲詭異,卻沒想到這時,秦歌驀地睜開了眼睛,那一刹那,一雙泛著獸性的金瞳撞入他的眼眸,那是一片純粹的金色,耀眼而尊貴。
男了一怔,有些著迷亦有些失神地看著秦歌,不由得回憶起在亂葬崗時,他撿到她的情景。
那時的她,身上透著得複雜得讓人猜不透的情緒,有冷漠、孤獨,陰鶩……然而那雙斂盡天下尊貴,蘊含著絕對強勢,不甘憤恨的鳳眸卻讓他隻看一眼,便難以自拔。
原來,絕望之中生出妖嬈的花,便是如此美麗,那時候他冰冷許久的心,似乎跳動了一下。但他卻選擇忽視。
而今天的她,再也讓他漠視不了了,他已經將她的堅定不屈,傲世淡然的身影深深地印入了眼中,他在暗中看著智梟如她,冷靜如她,聰慧如她,無畏霸氣如她,每一麵都是一種新奇的享受,她遠比他想像之中,還要值得讓他想要深入探索。
救下她,將她再次攬入懷中,他似乎感到了一絲從末察覺,亦很陌生的愉悅。
他伸手細細磨研著她的細長的眼角,薄唇啟音:“可是認出來了?”他問的是,她是否記得她跟他的第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