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便去找她們理論,要求她們歸還小姐,可是她年邁力弱,哪裏是那些為虎作倀的人的對手,幾下便被打得無力反抗。
今日,她被鎖在柴房中,越來越感到不安,一想到小姐也許在某個地方正受著罪,她便心如火灼。於是她拚著老命,逃出柴房想奔去王爺那裏告罪,哪想被這群畜牲追到了小姐的院子裏,打算將她打死了。
秋嬤嬤哭得傷心,不習慣被陌生人抱著,可是秦歌抿唇緊緊地,垂下眼睫,沒有抗拒……聽著那聲小姐,她方才記起來這婦人的身份。
對於秋嬤嬤的維護與忠心,秦歌心中感慨,之前的秦歌並不喜,對於她的深宅處事教誨,生性怯弱的秦歌隻覺煩燥與抵抗,反而更依賴別有用心的秦荷,導致這位老人家受了不少委屈,她黑神心思深沉,對於宮闈深牆鬥爭都能玩得得心應手,自然輕易便能懂得秋嬤嬤的用心良苦。對於忠心護主之人,秦歌對於她的容忍可謂算得上是很高。
“喂!她怎麼回來了?”
“聽說不是死了嗎?現在咱們怎麼辦?”
“我哪裏知道,趕緊去稟報主子去,快快!”
擠在門邊的奴役竊竊私語商量後,便溜了幾個精明的去通風報信,剩下的則堵在門邊,看架勢是打算不讓秦歌她們趁機逃脫。
秦歌心思縝密,如何瞧不見這些小動作,這隻是她有意放縱的結果,因為她著實很想看看,那幾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們知道她回來了,是何表情?
“小姐、小姐……”顯然,秋嬤嬤也觀察到他們的小動作,慘白著模糊的臉拽著秦歌往懷裏帶,緊張而堅定地看著他們,就像護犢的母狼,凶狠固執著眼睛表明,就算拚著同歸於盡,也不會有半點退縮。
秦歌看見如此模樣的秋嬤嬤,冰冷的心髒像是被蟄了一下,裂了一個缺縫。她猶豫了一下,伸出袖子輕拭她額頭的血水,而秋嬤嬤則一顫,驚愕地看著秦歌。
“毋須緊張,憑他們的身份,豈敢動本王妃一分一毫!”
嗓音稚嫩略顯嬌氣,但冷淡篤定的味道還是異常清晰。
明明憑著她那單薄纖弱的身板,一慣說話顯不出氣勢,然而此刻那理所當然的俯視的感覺,讓他們恍了一下神,似乎她很習慣用這樣上位者的口吻跟人說話。
眾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氣,有種揉揉眼睛,看是不是眼睛花了的關係,眼前的人怎麼憑地生出一種貴氣。而秋嬤嬤更是雙手捂著嘴差點沒驚叫出來。顯然她沒有料到一旦有事,便隻會躲在她身後,尋求庇佑的小姐,竟然不再保持沉默,反而挺身相護於她。
“不!小姐,你不懂,他們豺狼野心,那些個夫人們……”秋嬤嬤雖然感動,但是她倒不至於指望秦歌僅憑幾句話,便喝退他們的輕蔑,當她正想告訴秦歌眼下局勢,卻被一聲尖銳陰狠的女聲打斷。
“好個大膽放肆的惡奴,竟敢在私底下編排自個兒主子的不是,反了天你!”隨著一股刺鼻的胭脂粉香,康婧王府的側妃--慕容芷在大丫鬟的扶攙下,矜貴淼淼踏雨而來。
這下擠在門邊的下人們醒神,趕緊分散開去跪在兩路,別擋了她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