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離開之後,周圍的村民也紛紛離去,開始忙碌起來。
為了不被當祭品,他們隻能拚命幹活,榨取身體最後一絲力氣。
至於為什麼沒有人離開村子,自然是條件不允許。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無論走到哪裏,危險都是少不了的。
即使去到別的村子也一樣,沒有能力的人,最終還是逃不過當祭品的命運。
除非獨自一人去山裏生活,但是山裏不僅有各種成精成妖的動物,夜晚的時候詭異更是層出不窮。
如果一個人在野外,一旦黑暗降臨,而且自己也沒有任何本事的話,基本上是十死無生。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顧陽一路走來,還特意來到木屋不遠處的斜坡看了一眼,卻完全沒有發現昨夜那頭鼠妖的屍體。
讓顧陽感到詭異的是,地上竟然連一點血跡都沒有,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顧陽搖了搖頭,有昨夜的經曆,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也不再感到大驚小怪了。
顧陽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村子裏的環境。
他發現這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數村民,眼中都已經沒有了光彩。
仿佛隻是一具具行屍走肉一樣,為了活命而活命。
就在顧陽路過村頭小溪的時候,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隻見小溪邊有一個身穿樸素藍布衣衫的女子,皮膚白皙,頭巾盤著長發,姣好的身材隨著洗衣服的動作輕輕擺動,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好...白!”顧陽不由發出感歎。
“陽哥陽哥,什麼東西好白啊?”一道驚喜的聲音突然從顧陽耳邊響起。
一個身穿滿是補丁衣服的年輕男子,一下子從顧陽身後竄了出來。
正是顧陽的從小的玩伴和鄰居顧健安。
黝黑的皮膚略顯粗糙,再加上健碩的體格,看上去有點憨厚。
更難得的是,顧健安的眼神和其他村民不一樣,依舊對生活充滿希望。
顧陽立即抬頭望天,解釋道:“沒什麼,剛才我是說天上的白雲看上去比較白而已。”
顧健安疑惑地跟著抬起了頭:“天空陰沉沉的,哪有什麼白雲呀?”
顧陽老臉一紅,連忙扯開話題。
“對了,你急匆匆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健安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下一刻眼睛突然濕潤了起來:“嗚嗚嗚,陽哥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昨天我得知你要被關進小木屋,我就十分擔心你,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晚飯也就隻吃了五碗飯應付一下而已。”
“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你,我就連夜用木板給你刻好了墓誌銘,打算每當想起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下。”
“沒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
“我聽人家說禍害遺千年,果然像陽哥你這樣的人肯定沒有這麼容易死的!”
說到最後,顧健安突然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似乎在為那塊木板用不上而感到可惜。
顧陽聽得臉色一黑,怎麼越聽越不對勁了。
要不是知道顧健安的性格就是如此,顧陽都有理由懷疑他是在拐彎抹角在罵自己。
顧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連忙製止他再說下去:“停停停,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你肚子裏有多少墨水我還不清楚嗎?就你?還刻字?反正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