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倒是想看看杜杜說的那個內地春晚是什麼樣的呢。”張均甯摟著媽媽的腰,“他說在內地今天這會所有電視台都播出的是同一台春節晚會,唱歌跳舞,還有相聲什麼的。那個收視率可恐怖了,想想幾億人一起看一台節目,太厲害了。”
“想去看啊?”張媽媽想了想幾億人的場麵,“是挺厲害的。”
“沒啦,我去看就回不了家過年了。是之前有人聯係過柴姐,希望f4去這台節目表演,但是f4不是無限期停止活動了嗎,就沒再談了。”張均甯說著公司的事情如數家珍,“那台節目檔次挺高的,能去的都是很有地位的明星。所以杜杜希望明年可以有機會參與,他說如果他和徐若暄一起的話,能去的幾率很大。”
張媽媽深以為是,“那是自然,兩人都是大明星,夠資格了。”
張均甯提到了徐若暄,而此刻的薇薇安剛從家裏出來,開上車準備去喝一杯解解悶。過年闔家團聚的氣氛並不能讓天後的心情好那麼一些,哪怕是半個月的旅行都沒能讓自己走出來。在機場單膝跪地的那一刻,徐若暄能聽到自己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緊握的拳頭讓指甲差點折斷都沒有反應,一時間不知道要怎樣去麵對。逃避,去旅行,沒有絲毫作用。知道杜翰文過年要去台中,這才回了台北。不然情願在外邊躲著,也不願意回來麵對這個男人。
就像杜翰文所想,徐若暄是自己最可靠的夥伴,因為兩人從一開始就深刻的用利益糾纏在一起。接著用不清不楚的感情捆死,打上一個死結。即便是在逃避的時候不順心的砸東西發泄,徐若暄也沒想過要給媒體爆料或是幹一些更出格的事情,但這種更單純的痛,痛的也異常深。想到在台中也許張家人都在誇獎這個出類拔萃的女婿,徐若暄就覺得自己受不了了,需要喝點酒讓自己迷糊一會,或者幹脆醉了忘掉點什麼。
走神開車是危險的,好在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或者是行駛的路線太熟悉了,下意識規避很多危險。徐若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當踩下刹車的時候才發現到了一家夜店。皺了皺眉,看著夜店的名字,想要離開,但又想要去喝一杯。杜翰文參股投資的那家夜店,自己很熟悉,因為《台北朝九晚五》就是在這拍的。
春節這種節日夜店的生意也不會差,不喜歡待在家的年輕人數目可能還要超過喜歡跟親人享受家庭溫暖的乖小孩。青春就是這樣,是張揚的,待在家這種內斂的沉靜需要時間去磨練。
“薇薇姐!”
徐若暄在猶豫的時候,一個招待就發現了徐若暄。作為夜店公關,這種眼力勁還是有的,何況徐若暄在這拍戲拍了那麼久,不熟都被迫熟起來了。
“我幫你停車。”韓宜邦露出一個招牌微笑,徐若暄默默把車鑰匙遞了過去。
看徐若暄走進夜店,韓宜邦想了想,要不要給老板打個電話說一聲呢,看起來徐若暄心情不怎麼樣。心情不好的客人都會上招待們的特別關注名單,這些人是會帶來麻煩的人。
音樂聲瞬間衝入耳朵,把那些焦慮的事情一腳踢到外太空。徐若暄感覺精神振奮了許多,看著麵帶歡愉表情的人們,是會受到感染的。
“薇薇姐要開存酒嗎?”調酒師主動問著在吧台旁坐下的徐若暄,老板的朋友就是上帝的爹,當然要主動點。
徐若暄搖搖手,“給我一杯血腥凱撒。”
調酒師愣了愣,不是說這種雞尾酒是什麼烈酒,隻是這種酒口味有些獨特。加入蛤蜊汁和辣番茄醬,還有鹽,真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獨特口味。實際上有一幫人特別喜歡這種雞尾酒,加拿大人宣稱這是他們的官方雞尾酒。徐若暄點這杯,隻是好奇而已,想起來不知是哪一次,杜翰文說這種酒很難喝來著。逆反心理出現了,一個成熟的女人也會逆反。
不遠的舞台上三個少女正在dj音樂的節奏下扭動著身姿,不少人跟著節奏在跳動。一眼掃過,似乎發現一個熟人。調酒師把芹菜杆插進鮮紅的酒杯,把血腥凱撒推到徐若暄麵前,順著徐若暄視線看去,笑了,“言程旭這段時間經常來玩,不少美女是衝他來的。”
“過氣偶像。”徐若暄不屑的吐出四個字來,酒保笑了笑,假裝沒聽到。自己可沒資格去討論言程旭是不是過氣,就算是過氣,人家也比自己有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