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翰文從床上爬起來,拿起電話,看向廖小喬,“你追星的時候,有沒有真的動過情?”
“當然,我愛你,如果你不是杜翰文,我會結婚。然而這段婚姻也許堅持不了多久,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會失去新鮮感。人們不會珍惜得到的東西,隻會奢望得不到的東西,特別是我這樣的女人。”廖小喬點點頭,“你就是那個我永遠得不到的人,你能把電視上的杜翰文代入到生活裏嗎?”
“不能。”杜翰文搖搖頭,看著廖小喬,“告訴我,法圖麥,是不是我的女兒?”
“不告訴你。”廖小喬哈哈大笑,“自己猜去,不過以後我會指著電視上的你,告訴法圖麥,這是你爸,那個你老媽甩掉的男人。”
杜翰文無奈了,搖搖頭,撥著家裏的電話。
從杜翰文離開家的那一刻,一天時間,張均甯都處於焦慮狀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很不安,心悸,以至於考試都有些走神。拒絕了清峰的邀請去看蘇打綠年前最後一次彩排,一個人坐在家裏,覺得好清冷。雖然以往也經常一個人在家等候杜翰文回來,但從來沒覺得如此不安。
書也看不進去了,電視聲音也那麼煩躁。最後就呆坐在沙發上,看著掛鍾,聽著滴答滴答的聲音,煎熬一樣忍受著時間流淌。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張均甯嚇了一跳,愣了愣才接起來,像是被嚇到的小姑娘,輕聲說著,“喂。”
“阿甯,在幹嗎?”杜翰文坐在窗邊,問著。
“啊.”張均甯一陣手忙腳亂,臉上卻是帶起了笑容,聽到杜翰文聲音的那一刻仿佛才活過來,“我在收拾東西,明天最後一天考試,結束了準備去看看媽媽。”
“嗯。”杜翰文看不到張均甯在做什麼,但聽聲音就知道姑娘沒事。稍稍安定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
聽不到杜翰文的聲音,張均甯瞬間又陷入了不安,“怎麼不說話。”
“等我回來。”杜翰文笑起來,“記得去機場接我。”
“哎呀,你好討厭啊,還要我去接你,趕緊去找助理啊。”張均甯又開心了起來,這樣的杜翰文才是自己要的那個杜翰文。雖然嘴上說著不要,心裏卻是甜的。
“阿甯。”杜翰文輕聲叫了聲。
“嗯?怎麼了。”張均甯這會心態已經平和了。
“我愛你。”杜翰文看向廖小喬,這女人笑著給杜翰文豎了個大拇指,用嘴型說著,“做的對。”
電話那頭,張均甯捧著電話,一陣傻笑,這似乎是杜翰文第一次說我愛你。不是說杜翰文不懂浪漫,這男人浪漫起來,每天都能給你驚喜。但是似乎他很矜持的很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就像是個通關密碼一樣的東西,注重過程的他謹慎的使用著。他說了,是覺得過程夠了嗎?
張均甯瞬間淚流滿麵,無聲的抽噎著。杜翰文拿著電話也能感受到對麵的情緒,輕聲說著,“我後天傍晚到台北,具體時間明天告訴你,一定要去接我,一定哦。”
“嗯。”張均甯點著頭,就像杜翰文在自己麵前,“你晚飯吃了嗎?我看悉尼天氣了,晚上不是那麼熱,別貪涼感冒了.”
聽著張均甯說著注意事項,杜翰文側過臉去,輕輕擦了擦自己眼角。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就像廖小喬說的,自己愛上的是一個能接受台上台下全部自己的女人。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情是什麼,就是愛上一個愛自己的人。不能奢求再多了,扭過頭,用口型對廖小喬說著,“我後天,跟她求婚。”
“明天我陪你去買鑽戒。”廖小喬指了指自己。
還不知道杜翰文在那頭跟廖小喬密謀著什麼,張均甯絮絮叨叨叮囑著,像是要把一天未見的所有思念都說出來。終於說累了,一看表,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吐吐舌頭,想起澳洲跟台北有時差,“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去睡啦。”
“親一下再去。”杜翰文說著。
張均甯也不知道臉紅給誰看,還是紅了,對著電話,啵了一個。杜翰文聽著聲音,忍不住笑出來。
“哎呀,你好討厭啊,讓人家親還要笑。”張均甯撒嬌了,“我不管,我也要親,現在就親,不許耍賴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