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爛貨!居然敢踹我!”邊震徹底破防,再也維持不了往日的風度。
也是,就算是和李素染鬧的難看的那幾年,李素染都不曾對他動手,最多是抓花妾室的臉和罵他狗血淋頭。
可現在,邊錦顏直接給了一腳踹得他當眾下跪,他不氣急敗壞才怪。
而爛貨兩字,先前不知道罵李素染罵了多少次,原主也被他罵了無數次,不過都是在人後,人前下意識罵出來還是第一次。
邊錦顏眸光冰寒,操起手上的書劈頭蓋臉的往邊震滿嘴噴糞的臭嘴上砸。
她也不謾罵怒懟,隻是一味的暴揍邊震,反應過來的邊震想去奪她的書,可邊錦顏會給他抵抗的機會?
隻見一隻腳踩在他跪地的腳上,一隻手薅住他的束發,根本不給他反殺的機會。
不到半分鍾的精彩狀況看的店裏的客人和店員一愣一愣的,等反應過來,邊錦顏已經壓著邊震單方麵暴打了。
因為是書肆,店裏的讀書人居多,從對話中也能猜到邊錦顏和邊震是父女關係,但女兒暴揍父親他們聞所未聞,又不確定二人的關係了。
但不影響他們“大義凜然”的對邊錦顏說三道四。
“姑娘家家,怎麼能大庭廣眾之下打一個中年男人?這說出去誰敢娶?”
“好野蠻粗鄙的姑娘,太瘋了,真的太瘋了。”
“好沒教養的女子,她沒父母教導禮儀嗎?”
“她給我當妾我都不敢要。”
“看衣著就知道這姑娘家世不好,肯定沒有請人教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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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累了,耳邊指指點點的聲音讓邊錦顏橫了在場的人一眼,“我光記得教訓他了,居然忘了還有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她打理了下微亂的發,歪了歪頭時似笑非笑,眼底蓄滿一汪充滿鄙夷的厭煩,“有的人啊,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這輩子注定無法高中。”
“別誤會,說的就是各位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小人。”
她補充,“再瞎嗶嗶,那就是臭不要臉的死鱉孫。”
那些人被她說的麵紅耳赤,憋的不知道是該說教幾句還是該閉嘴,不管是開口還是閉麥,都憋屈的離譜。
“不、不教女,不削...汝!”
邊震口齒不清,邊錦顏看都不看他,招呼掌櫃的,“叔,勞煩你叫兩個夥計幫我把這打擾我們做生意的客人扔出去。”
掌櫃被叫一聲叔,心肝一顫,撥動算盤的手哆嗦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上一個被她叫叔的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現在還跪在地上,她叫我叔是不是也想教訓我?
我平日裏應該沒有給她找不痛快吧?
掌櫃的不確定。
難道我在不知道她認識三殿下前挖苦過她?
在不知道三殿下把書肆轉到她名下時說過她野雞變鳳凰?
可我記得我不是小人啊。
難道我有喝醉過說胡話的時候?
心裏萬般想法,但乖乖叫了人和自己一起把邊震扔出去。
我親自幫忙扔了他就不能因為喊我叔打我了喲。
把人穩穩當當的放在地上後,掌櫃稍微警告了一下,“三殿下的書肆豈是你能胡攪蠻纏的地方?再有下次,可不是丟出店那麼簡單了。”
屆時跟綁豬一樣將他捆綁好,一路敲鑼打鼓的送回去。
以殿下的權勢,雖然被廢去太子,可邊家不過是破落戶,邊震這些年還一貶被貶,現在也不是一介從五品的尚書郎中,不怕得罪他。
身為朝中大臣,此時卻被一介白衣警告,邊震羞憤又難堪,想挽尊撿一撿碎了一地的體麵。
但掌櫃的已經轉身回了店裏,邊錦顏不僅不理會他還一言不合就幹他,無奈隻能灰溜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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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書肆找大小姐嗎?為何這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