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後來那幾具被做成花器的屍體,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看著他略微蒼白的側臉,楚琛伸出雙手將他從身後抱住,在他耳邊輕聲開口,“想不想知道那些花草都說了些什麼?”
白小鬆輕皺了下眉,已經感覺到圍觀群眾投在他們兩人身上的視線過多,他回手推著男人,想從他的禁錮中脫身。
“你別纏著我。”這家夥不知道會讓人造成誤會?沒見已經有人頻頻對他們兩人的姿勢皺眉了麼!他想抽風也別拉上自己一起丟人成麼!
楚琛倒是沒再繼續纏著他,隻是鬆開在他腰部摟抱的雙手改為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貼在他耳邊又問了一次,“想不想知道?”
白小鬆撇撇嘴,看著轉過頭查看周圍環境的刑警,輕輕點了下頭,“想知道,你可以提出條件了。”
男人怎麼會那麼好心直接告訴自己,要是想說他早就說了,何必多此一舉問了自己兩次?
楚琛對於他的識時務特開心,低沉的笑意從男人口中發出,帶著胸腔輕微震動,獎勵似得伸手掐了下他腰部的敏感位置,惹得白小鬆扭過頭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寶貝兒,你可真有自知之明,想知道可以,答應讓我做的爽了就行。”
“……滾!”白小鬆翻了個白眼,推開男人往停車的地方走。就知道他是個猥瑣老男人,成天腦袋裏全是那些屎黃屎黃的東西。
楚琛毫不在意他的拒絕,而且覺得被帶著惱羞意味的一瞥更是勾的他血液沸騰。
“要不然我告訴你一句,要是你覺得想聽下一句在答應我?”男人搭著他的肩膀,笑的一臉賤樣。
白小鬆不搭理他,打開車門坐進去。
“鬆鬆……”白小鳥張嘴,卻因為男人掃過來的陰寒視線將後半句吞了回去。
白小鬆疑惑的看著雄鷹,見它緊張的盯著男人,他轉了轉眼珠,心裏有了些答案。畢竟是在一起相處了千年的寵物,白小鳥翹翹尾巴他都能猜出個一二,看來男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事情。
“你說吧,要是我覺得可以讓你做也無所謂。”
楚琛發動車子,駛上公路。
“那些花器被埋在土裏的時間超過三個月。”側過頭看向愣住的白小鬆,嘴角的笑容帶著邪氣,“想不想在知道些別的?”
白小鬆懊惱的點點頭,狠狠的瞪視著男人,“快說!”
如果被埋在土裏三個月,無論是死後掩埋還是活埋都不可能保持屍體的完整性,不要說那地方每天有定時的澆水灌溉,就是平常的泥土地也早就腐爛。
楚琛語氣輕鬆,說出來的話卻讓白小鬆心裏發沉。
“你說的沒錯,是活埋,七個花器同時被種到土中,當時那些花還沒開。”
有一種反胃的感覺讓白小鬆臉色變了變,他不知道為什麼腦中會有那些女人在土中無法掙紮卻喘氣的畫麵浮現出來,他按下車窗,透透氣。
“是誰把她們種到那裏的?”既然楚琛能跟草木交談,那一定知道這些。
可惜,男人隻是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們在午夜拍著整齊的隊伍從海河小區裏出來,自己挖的坑,自己跳進去的。至於怎麼填的土,抱歉,那些草木隻看到這些,畢竟隻是一些小靈體,說了這麼多估計明早就都得枯死。”
男人的語氣平平淡淡不帶著絲毫的波動,白小鬆微微皺眉歪頭看向開車的男人,想了想,還是問出心裏的疑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嗯?”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楚琛笑了出來,“你這兩隻寵物倒是沒白養活,有人操控了那些花器,讓她們接受自己一直活著的暗示,如果不是被挖掘出來恐怕會一直活下去。”
白小鬆深吸口氣,看著男人的眼神帶著不解,“你能不能說人話?”是他才疏學淺還是這個男人表達的方式有問題?反正他是沒聽清楚。
“惡靈,將那些女人的靈魂吸走食用來轉化為力量,再從體內分出靈體操控肉身,那些盛開的花朵就是在吸取外界的氧份來供給土中的花器,隻要脫離土壤,花器就會立刻死亡,懂了?”
男人覺得自己解釋的已經很清楚,如果白小鬆再不懂他就得考慮考慮要不要幫他重塑下大腦。
白小鬆點點頭,懂了,非常的明白。
兩個重點,那些女人開始的時候不是屍體,被挖出來以後變成了屍體,還有一點就是……出現了惡靈,至於是什麼樣的惡靈……
不用他問,因為已經看見了,那個貼在他們後車窗上的黑影,以及炸了毛開始在後座撲騰的一貓一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