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個澡白小鬆哈氣連連,一頭栽倒在床上差點把小黑壓到。
嫌棄的將有些發潮的被子推到一邊,隻穿著浴衣就睡了。他又不用擔心會感冒生病的問題,這樣睡舒服。
“你是我的糧食,糧食……”那低沉的男聲又在耳邊響起。
白小鬆猛的睜開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夢會一再的出現。
抬手按著砰砰亂跳的心髒,白小鬆深吸口氣又閉上眼,就算真的會像那個男人說的成為糧食,他也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就算死,他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站在窗台上的雄鷹睜開那雙暗金色的鷹眸,看著外麵寂靜的街道,剛剛……是不是它眼花看錯了?
動動腦袋,扭過去看了眼再次沉睡的白小鬆,它轉回頭安靜的注視著窗外,一定不是它眼花,有什麼東西剛剛竄進了對麵的樹林中,它要為鬆鬆站崗。
黑貓睜開眼看了看收攏雙翅站在窗台上的雄鷹,挪了挪身體靠在白小鬆的脖子邊繼續睡覺。有白小鳥站崗就夠了,它再睡會兒。
夜晚就這樣悄然而過。
淩晨五點,白小鬆的房門被敲了幾下,雄鷹撲扇著翅膀過去開了門,高成林站在門前探了探頭。
“是高導演?稍等一下。”睡的迷迷糊糊的白小鬆被黑貓舔醒,抬手揉了揉眼睛起身穿衣服。
三兩下將自己收拾妥當,拿著背包出門,“走吧。”
早弄清楚他好早回家,這破地方讓他很不舒服。
高成林點點頭,一臉沒睡好的樣子,那兩個黑眼圈好像畫上去的一樣,看的白小鬆直撇嘴。
就算一晚上不睡也不會出這麼大的黑眼圈吧?難道被鬼壓了?
轉轉眼珠,剛想惡作劇的問一下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結果就被迎麵走來的幾人打斷了。
“導演,咱們的車已經準備好了,人員已經在下麵等著,您看是不是能走了?”劉助理領著副導演和場務的幾人站在樓梯旁不遠的地方,還斜了一眼白小鬆。
眨了眨眼,白小鬆哼了聲,懶得搭理他,癮君子跟小人還真是劃等號的。
高導演尷尬的對白小鬆笑笑,對那幾個不明所以看著他的人做了簡單的介紹,瞧見他們眼中的懷疑之色他也隻能無奈歎氣,當初他也不相信這個年輕人能有什麼本事,可昨天晚上他看到的東西不得不相信。
不再廢話,一行人開著幾輛房車進了山。
白小鬆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大部隊最後麵,越往山裏開心裏越突突。
那種不受他控製的,心髒帶來的悸動。
大概行駛了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車隊停了下來。
白小鬆放下車窗不解的看著走到他車前的劉助理,“怎麼不走了?”
劉助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指了指茂密的樹林,“前麵車輛進不去,而且這裏也有適合拍攝的景色,導演說先在這裏取景。”
聳聳肩,白小鬆下車,撐著車頭一下翻身而起,站到車頂看了看遠處忽高忽低的樹林,他撇撇嘴,“鳥兒,去看看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怎麼總覺得這林子有陰森森的鬼氣環繞,是他多心了?
雄鷹展翅而起,長嘯兩聲在空中盤旋幾圈,然後往林子深處飛去。
攝製組的人仰頭看向已經化為黑點最後沒影兒的雄鷹,一同撇撇嘴。管他是不是能抓鬼,就這養的寵物可比之前來的那些人都氣派。
話說這頭,越過樹木飛到山林深處的白小鳥在天空俯視著水寨溝的景色,它不由發出幾聲長鳴來表達讚美之意。
不愧是國內出名的風景區,這麼鳥瞰而看還真漂亮。見到了那條細長的紅色河流,貫穿整個水寨溝,無論是山穀還是森林都有它的分支的痕跡。
白小鳥有些納悶,雙翅變換了方向,一頭向下紮去。它得過去看看,在空中那紅色的河流就像是經脈走向一樣,帶給它一種很陰森的感覺。
自從來了這裏白小鬆就一直心神不寧,雖然他沒說,但是雄鷹和黑貓都感覺到了,那種讓他不安卻帶著激動的心情。
暗金色的鷹眸在林間來回掃視,它揮動兩下翅膀如同狩獵者一樣停在了一棵高樹的枝杈上。
它剛才看到了一個黑影在林間穿梭,就像昨天晚上出現在街道上的一樣。
看不見,什麼也沒有,隻有一些小型野生動物在那裏奔跑,雄鷹動了下腦袋,張開翅膀往空中而去……
結果它還沒飛起來,就被出現在眼前的大手扼住了細細的脖子。
“你這個小東西倒是眼力不錯,居然兩次都看見了我。”
如果白小鳥沒被捏住喉嚨,它一定會張著嘴使勁的吼上一嗓子——鬆鬆,快逃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