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和墨覽月二人就在半空中如此激戰著,近戰打夠了兩人便拉開距離進行遠攻,如此往複直到三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兩人才停了下來,在半空中相視而立。
“好啊淩逸,你小子的修為又有所增長啊,說說看,你的修為達到什麼程度了?”說實話,通過方才一番激烈的對戰,墨覽月明顯感覺到隻要他本人增加一點力度,淩逸就會隨之增加力度,而且這種增加仿佛沒有止境一般,直到逼得墨覽月最後都使出了九成力,淩逸都沒有出現黔驢技窮的疲態,而是越戰越勇,越戰越欣喜,到了這一步,容不得墨覽月不停手了,他怕自己假若使出百分百的實力和淩逸對戰,結果卻仍然讓他應付自如,那樣的話這臉可就丟大了,畢竟他可不想讓圍觀弟子將來說自己的笑話。
想想一個修道千年的老妖怪,居然打不過一個修道十幾年的小修士,這話傳出去隻會有兩種結果。
第一,墨覽月太弱了,弱到連一個門內弟子都打不過,這樣的人不配在修真界生存。
第二,淩逸太妖孽了,他的修煉速度簡直不是用快來形容的,而且他戰鬥方法與經驗也太豐富了,也根本不是他這個年紀所能擁有的。
不管怎麼說,人們大多都會相信第一點,因為十幾年修煉到丹融中期,這話放出去傻子都不會相信,因為這種人不可能有。
但事實可能違背了他們的意願,淩逸偏偏就是這種人,你可以說他生下來就得到了蒼天的眷顧,亦可以說他生下來便是為了打破常規,反逆蒼天而來。
淩逸自然明白個中緣由,所以自然會配合墨覽月把這個台階壘好,讓其下台。“多謝宗主手下留情,弟子佩服。”在這麼多覽月宗弟子麵前淩逸是不好叫墨覽月墨兄的,不然的話這修真界的輩分豈不顯得亂了?要知道周圍還有一些初入修真界的弟子呢,假如教的他們不懂了禮數,外出曆練時吃了虧怎麼辦?
當然,這些想法其實都是淩逸多慮了,能進入修真界的人哪一個不是頭腦過於常人的,否則的話那麼多晦澀法訣誰能記住?!繁複之事他們尚能做好,又怎會不懂什麼是感情交,什麼是輩分交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圍觀弟子誰也沒有去思考什麼禮數,他們腦海裏隻有方才那一幕幕或看到的、或聽到的、或幻想的華麗戰鬥,靜靜從其中品味著各種技巧。
墨覽月見淩逸知趣的搭好了台階,擺手輕咳道:“咳咳,你的元力是挺渾厚,但近戰時還有些動作較為生澀,我們回到主殿再談。”說完墨覽月又把目光投到下方吩咐道:“你們都散了吧,各司其職,對於剛才本宗主和你們淩逸少宗主的戰鬥過程要細細斟酌,對於你們以後實力的提升大有好處,另外,稍後我與你們少宗主談話時不準任何人靠近主殿百丈,更不許任何人放出神識靠近主殿,違反者廢除修為,趕出宗門!”
“是!謹遵宗主令!”聽墨覽月道出如此嚴重的懲罰,一些因為好奇想要借著端茶時偷聽的弟子不禁縮了縮脖子,畢竟墨覽月雖然往常平易近人,可對於看待宗令是極為認真的,於是這些覽月宗弟子們一個個恭敬應是,隨後稀稀疏疏的散去,各自回房修煉打坐去了。
淩逸也從命令裏聽出了墨覽月的意思,墨覽月除了和自己談一些關於接下來集靈城交易大會的事情外,恐怕還要問一些關於自己修為實力的事,當然,刀軒門被滅門的事他肯定也是要問問的,而這些事情都太過機密與不可思議,所以隻好斷絕了那些好奇弟子偷聽的心。
回到主殿,墨覽月於主座上坐好,而淩逸和狐嫣兒則在客座上依次落座,隨後墨覽月揮手變出三盞香茗,自己留了一杯,另外兩倍隔空送到了淩逸和狐嫣兒手邊,淺嚐一口後閉目回味了一下茶香,才緩緩說了三個字:“講講吧。”
淩逸也像模像樣的喝了一口茶,開始述說起自己從試煉之地出來後七年內的經曆。
當然,對於墨覽月他是沒什麼好隱瞞的,因為墨覽月終究屬於他信任的人之一,什麼加入蒼蘭宗遇到周明、結交陳楓與王雨嘉、還有此時身邊的狐嫣兒、以及遇到無來上人、因禍得福提升至丹融中期、找黒木道人算賬、屠殺殆盡整個刀軒門等等一係列的事情淩逸全部告訴了墨覽月,而墨覽月雖然覺得這些事情有點難以置信,但他畢竟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了,心態也比劉策那些年輕一輩好了許多,因此除了偶爾問上幾個問題之外,倒沒有顯露太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