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枚散發著白芒的金針射向劉契,劉契還沒遁入土內,金針攻至。
“土之屏障!”劉契大喝一聲,隨後一麵土牆在其身前凝聚而出,九百金針無一例外全部刺在了上麵,一見攻擊擋住,劉契毫不遲疑鑽進地底。
這時淩逸趕到,隻身撞碎土牆,目光在大地上掃著。突然,隨著一聲“鋒土刺”的法令發出,淩逸身下暴射出幾根巨大土刺,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淩逸毫不慌亂, “凝水簾幕”結出,不僅將土刺擋住,還把其全部淹沒消散。
土裏的劉契本來以為淩逸根本躲不過攻擊,就要現身追殺,可身形剛露出一半,便聽見淩逸暴喝:“沙土鎖身!”一條條如細蛇般在地麵蠕動的土繩乘勢纏住了劉契,又是九百根金針襲來,不過這次劉契再也無法阻擋或者逃逸了,刹那間就被射成了馬蜂窩。他至死也想不通,為何淩逸能夠把各種屬性的功法運用如此熟練。
這一幕劉裏自然無暇顧及,他還有自己的對手要解決,再看秦博,如今已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小子!去死吧!”一道白色勁氣使出,朝秦博體內鑽去,秦博臉色在沒有溫和的樣子,畏懼之意大顯,想也沒想就喊道:“淩逸師弟助我!”隨後他又一想怕是淩逸也已經慘遭毒手,就在秦博閉眼等死之時,一道碧藍水幕擋在他的身前。
並沒有想象中身體被撕裂的感覺,秦博睜眼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手持一把銀弓騰空站在他身前。
“你說……這銀弓我發揮不出威力?”說著,淩逸緩緩拉開由宸蒼界化成的百獸弓,一道耀眼白色光箭緩緩成形,強大而精純的金元力在淩逸手中噴薄而出,全部被百獸弓吸收進去,弓箭一時光芒更盛。
望著淩逸手中那蘊含無盡威力的弓箭,劉裏結結巴巴的說道:“劉……劉契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我叫他先上路,而你馬上就會隨他而去。”說完,也不等劉裏回應,手一鬆,金箭夾雜著呼嘯聲朝劉裏殺去。
劉裏完全無法做出防備,隻能放出元力護罩拚命阻擋。金箭如穿紙一般破開劉裏的防禦,而後爆炸聲響起,白光四濺。
許久待得光芒散去,劉裏現出身來,隻見他胸前被射穿一個拳頭大小的箭洞,鮮血不斷從內流出,眼看已是奄奄一息。
“哈哈!沒想到老子真是小瞧了你!你應該是三脈同修之人吧?!不過老子自知活不長了,也無需得到答案,可你想不留點什麼就離開,卻同樣是根本不可能!金元力,散!金剛勁氣!”
“不好,秦師兄快走,他要自廢修為來個魚死網破!”淩逸看到如此熟悉的場麵,立即拉起秦博身形急退。同時不惜元力消耗連續放出一道道凝水簾幕,待元力枯竭後,又迅速使出枯木逢春將元力補滿,再次不要命般放出凝水簾幕,秦博回過神來雖然心中滿腹疑惑與震驚,還是選擇先幫著淩逸放出自己的防禦法術,應對此劫。
無數白色勁氣四射而出,發出此法的劉裏竟是不惜把自己血肉分散融入勁氣中為其增加威力,一道道水幕被輕易撕開,及至淩逸二人雖然威力下降不少,卻還是將他二人擊落,墜地之後,淩逸與秦博皆是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夜幕籠罩荒漠後,淩逸才費力的睜開眼,撇了撇還躺在一旁沒有醒來的秦博,淩逸也沒呼喊他,他要先盡全力恢複自身實力,畢竟自己身上有太多寶物遭人垂涎,如若秦博無事難免會起貪心。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使用枯木逢春的後遺症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消除,好在淩逸身體由於吞食濁果強悍非常,沒有因金剛勁氣的攻擊受到太大傷害,元力雖然暫時無法凝聚,但其麵色卻不再蒼白,顯出了紅潤。
這時秦博也悠悠醒來,看見淩逸在那裏盤膝注視著自己,而且麵色紅潤,絲毫不像剛經曆過一場惡戰,心裏忍不住暗道:此子三脈同修不說,恢複能力竟然同樣強悍,真是怪物!
淩逸看秦博不知在思量著什麼,強忍體內虛弱平靜說道:“秦師兄你沒事吧?”
秦博聞言咳出一大口淤血,抹了抹嘴角答道:“淩逸師弟不必擔心,我隻是被幾道勁氣入體衝亂了元力走向,調息幾日便可恢複。”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在這裏休整幾日,等秦師兄無礙了,我們再繼續追尋毒斑黑蠍。”
“好!”簡單交談一番,二人便齊齊閉目打坐起來,在這荒漠之中時時刻刻存在著危險,早一點恢複元力,便多一絲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