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來越靠近吳小剛,高露跟著有些緊張了起來,她擔心吳小剛會認出自己。

但吳小剛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轉頭就把臉埋進了女人雪白的胸口,絲毫不顧及站在旁邊的高露。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後悔也沒有用。”女人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撫著吳小剛的耳朵以示安慰:“我看眼下你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向銀行貸款。”

吳小剛更傷心了:“我上哪個銀行貸款五個億啊,就是把我全家都給賣了,公司也賣了,那也不值五個億。我爸要是知道我花五個億買了那塊地,就衝他的脾氣,一定會拿皮帶抽死我!”

站在一旁的高露聽了這話沒忍住撲哧一聲,立刻招來了吳小剛和女人的警覺。

“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女人冷著臉瞪著高露:“難不成是要我們留你一起喝一杯?”

高露拚命忍住笑,低著頭假裝做錯事:“我想問一下是不是要把酒打開,你們一直在聊天,我不敢插話,所以就隻能站在這兒。”

“把酒打開吧。”吳小剛依舊埋在女人的懷裏:“親愛的,把我灌醉吧,這個世界讓我覺得沒有一點顏色,把我灌醉,讓我沉醉,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煩惱。”

高露俯身拿起了酒瓶,又聽女人說:“你不是說你爸跟什麼書記的外甥是熟人,讓你爸托托關係,銀行一定會批的。”

吳小剛又搖搖頭:“我不敢跟我爸說,我現在連家都不敢回,手機都關機了,就怕我爸給我打電話。”

高露聽聞心中不由得感嘆吳小剛真是一個帶孝子,競拍地皮這麼重大的事情,吳仁有打不通電話,還不得急瘋?

誠然,此時的吳仁有,的確在辦公室裏著急瘋了。

每次撥打電話,都是已關機,急的吳仁有在辦公室裏打轉轉:“這個逆子,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手機還關機了,這不是誠心想急死我嘛這!”

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是事,吳仁有當即去往了劉發的辦公室。

“劉總,您逗鳥呢?”吳仁有笑嗬嗬地向劉發走去,同時嘴裏不停地誇贊:“您這畫眉真漂亮。”

劉發瞥了一眼吳仁有,繼續嘬著嘴逗著空中的畫眉。

“老吳,找我有事?”

吳仁有笑嗬嗬地說:“也沒有什麼事,今兒不是競標地皮的日子,我一早就讓我兒子小剛去了,眼瞅著都這時候了,我尋思競標會也該結束了,就想著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誰知道這龜兒子手機關機,我一上午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愣是一個沒打成,你說氣人不?”

劉發聞言笑了笑,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吳仁有的肩膀,寬慰說:“老吳,你就放心吧,南關那塊地,我早就給你打點好了,絕對是你吳家的囊中之物,完全不用擔心。再說了,你就是著急,那也不能罵自個兒不是,你罵自己兒子龜兒子,那不就是在罵自己是王八嗎?”

吳仁有臉色一僵,隻能憨憨地陪笑:“您說的是,瞧我這張嘴,一著急就給說禿嚕了。”

“你啊,也別擔心,別著急。”劉發一邊說著一邊坐回了椅子上,抬眸看著吳仁有:“來來來,老吳,先坐下。”

吳仁有連忙按照劉發的意思坐到了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