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周平和周謹並沒有得到去A17考場的資格,所以他們是很正常的參加藥師考核,到了第三輪,考核的內容是煉藥。原本是大家各自守著藥鼎幹活,就在考生陸續交出成品後,落在最後的幾人已經煉化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每個人都很緊張,就在這時,一個考生的藥鼎突然炸開,表明他煉藥失敗了,但是這個考生卻沒有黯然離場,反而在原地高聲叫喊著主考官,並且說自己的藥鼎爆炸並不是正常煉藥引起的,而是有人作弊,牽連到了他。每個考生煉藥使用的藥材,都是在考場一角一個公開的地方自行領取,而除了考場裏有的藥材,其他的藥材是不允許加入到藥鼎裏的。藥鼎爆炸的考生報出了自己所使用的藥材,並且說出了會與這些藥材裏某些藥材相克的藥材名字,而這幾種藥材均是考場裏沒有的藥材,該考生信誓旦旦,而已經上交完成的成品裏,也必然不會有這幾種藥材,所以這名考生直指剩下的兩名考生有最大的嫌疑。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而得到消息的青木周氏帶隊人也不願意藥師公會就因為一人之言定了自己兩個族人的罪名,所以現在兩方對峙,一方要求剝奪兩名考生的考試資格,而另一方則要求徹查所有在場考生,考場一度混亂不堪。
周蘊看著藥鼎爆炸的那名考生那熟悉的臉龐,一絲了悟浮上了他的心頭,四下環顧,周蘊發現了擠在人群中看戲的菲爾德本家眾青年。
周謹也就算了,總不能讓周頂的考試資格也被取消啊。
周蘊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邁出腳步,擠進了圍觀人群,走到了爆炸的藥鼎前,蹲下了身子。
“那個小鬼,你跑上場幹嘛呀。”
“沒有護衛把這小子拖下去嗎?乳臭未幹就跑上來啊?”
圍觀人群裏發出了挑釁的聲音,周蘊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從聲音響起的方向,還是能推斷出煽動人群的正式菲爾德本家的青年們。正在對峙的兩方人馬同時回過頭來,一名藥師公會的藥師就要上前拖走周蘊。周蘊將黑色的藥材粉末放在鼻端嗅了一下,又小心的用舌尖舔了一下,朝著旁邊空曠處輕輕呸了一口,才站起了身。向自家的長輩行晚輩禮,又向藥師公會的主考官行了敬師禮,周蘊才開口,溫潤的聲音不大,卻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花白,性寒,微甜,是煉製八等藥品‘陰陽丸’必備的一種藥材,花白在煉製時如果遇到葉黃,因為藥性相衝,則有可能引發藥鼎爆炸。”
所有人看周蘊的眼神都像在看傻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這個小鬼在這裏賣弄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