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蘊今天有課,元虺一時貪嘴沒跟上,等她吃完想去找周蘊的時候,教室的門已經關上了,在腦中跟周蘊交流了一下,周蘊並沒有強求她陪他上課,元虺黑白分明的大眼珠轉了轉,決定自己去溜達一下。精靈般的女子行走在藥師公會裏,漫不經心的四下環顧,她的眼中並沒有人類的身形,她注重的更多的是花朵上的蝴蝶,地表下的田鼠,天空中的雀鳥,原諒她吧,雖然她已經修煉成了人形,但是骨子裏還是一條小蛇罷。藥師公會的學員們和老師們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元虺,即使有其他的心思,也不會在藥師公會裏有所動作。元虺看著花叢間的蝴蝶,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浮上了她的嘴角,就像是隨性的一般,元虺堂而皇之的走出了藥師公會的大門,而原本負責大門登記的人卻沒有任何審核阻止的行為,一直不動聲色跟隨在元虺身後的人影遲疑了一下,卻終究還是跟了下去。
走出了藥師公會的大門,元虺嬌小白皙的臉龐引來無數視線,路上的行人們紛紛駐足感歎,如此如同精靈般貌美的女子是哪家貴族的女兒啊,自己有沒有可能攀上親呢?對方如果家世甚高,那自己不就可以少奮鬥十年了嗎?就在他們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無可自拔的時候,被他們讚歎的少女卻突然不見了,沒錯,就是突然不見了,人們紛紛搓揉了一下眼睛,仿佛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莫非隻是自己的一場幻覺嗎?
元虺其實並沒有走遠,她甚至就站在距離藥師公會種滿“金穗”的外牆隻有一牆之隔的一個小小的胡同內,在她笑的得意洋洋的時候,她身邊還站了一名男子,若是周蘊在這裏他一定會叫出聲:“艾伯特約克,你這家夥又逃課了!”
元虺笑夠了,看向艾伯特約克的神情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她靜靜的看著麵前這個突然阻止她淘氣的男子,臉上的神色不變:“為什麼?”
艾伯特約克隻覺得心裏有根弦顫動了一下,他不知道元虺問話的深意是什麼,但是他隻能按照自己的套路來回答:“惡作劇一下就好了,藥師公會裏的人或許不會介意,但是藥師公會外麵的人肯定會有人計較的。”
元虺露出了一個不算笑容的嗤笑,隨後直截了當的問道:“不要給我轉話題,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為什麼跟著我?”
艾伯特約克憨厚的摸了摸後腦勺,看著元虺的表情非常的茫然:“我遠遠的看你一個人走在藥師公會裏身旁又沒有周蘊,怕有什麼不長眼睛的來騷擾你,所以想追上你陪你一下,哪知道你居然直接跑出藥師公會了,我隻能緊追上你,結果一出來就看到你在用精神力進行初級版的集體傀儡術,我才拉著你跑過來的……你是說,有人跟著你?”
元虺細細的打量著艾伯特約克無措的表情,在心裏估量著他說的話語的真實性,如果跟著自己的不是他,那還有誰?原本細長的黑色牆壁影子上突然多出了許多個圓圓的影像,元虺猛然抬頭,不知何時胡同的牆頭上站立了不下五十人的黑衣人群,而原本嬉笑的艾伯特約克這會兒一本正經的站在了元虺的身旁,將警戒係數提到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