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蘊輕輕踏前一步,定定的望著眼前這位所謂的男爵,少年的聲音已經度過了變聲期,雖然還有一絲稚嫩,但是已經是清朗成熟的風格了:“男爵?嗬嗬~~~”
斯坦福德威廉當然明白周蘊冷笑的原因,但是既然把這人拱了出來,他就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諸多謀算:“是的,他是新晉男爵,皇帝陛下點批的。”
周蘊的視線從男爵的身上轉到了斯坦福德威廉的身上,又轉到了他身邊的菲爾德托尼身上,三人幾乎不約而同的顫抖了一下,脊梁竄上一股冷意,仿佛被人用冰掌打上了一個印記一般,麵前的少年還不足十五歲,並且藥武全失,但是散發出來的刺骨恨意卻是連局外人都感覺的到。從以前的事情回想到現在,雖然似乎發生過了的已經完結了,討厭的尾巴也有人接收了,但是菲爾德托尼卻打從內心有一絲後悔,他與青木周氏原本並沒有太大的牽扯,可是因為帝都慘案的緣由,家族裏斥候傳上來的消息卻是青木周氏整個氏族與他們都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能隨意控製的了。
周蘊將三人的模樣牢牢的記入腦海,隨後開口,空氣中無形的冰渣墜落:“諸位的好意,周蘊心領了,他日若有機會,必當好好回報。”
不死不休!
四個大字不知怎麼會浮現在菲爾德托尼和斯坦福德威廉的腦海裏,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驚駭的自己,他們轉過頭,但是周蘊已經不再理會他們倆了,視線再次如冰錐般定在了肯特男爵的臉上:“周謹,好久不見,雖然你現在被稱為肯特男爵,不過我想,你自己聽到這個稱呼,也很惡心吧。”
周謹,不,肯特男爵,他露出了一張茫然的麵孔,天真無邪的好像孩童一般:“這位同學,周蘊是吧,你在說什麼啊,我有些聽不懂。”
周蘊轉過身,向著演講台前的空地走去,聲音不輕不重,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數典忘祖,背信棄義,裝瘋賣傻,嗯,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詞能形容了,不用廢話了,準備開始吧。”
肯特男爵摸摸腦袋,一臉的無辜樣,在接到斯塔福德威廉的點頭示意後,他跟著周蘊走到了空地前,擺開了架勢,自動屏蔽了空氣中的私語,肯特男爵告訴自己,他現在能想的應該是眼前,其他的事情總有一天會清算幹淨的。
周蘊雙腿微分,悠閑舒適的如同在自家庭院一般,剛才的那陣冰冷殺意仿佛從未出現過般,雖然微笑中沒有帶上幾分溫度,但至少外在已經變回了原來那個淡定少年:“肯特男爵應該沒有出過帝都吧。”
一麵聚精會神運功一麵聽到周蘊的問話,肯特男爵表現的非常輕鬆:“是啊,在帝都出生在帝都長大。”
已經能捕捉到外溢的精神力,周蘊卻不動聲色,不夠,還不夠,敲斷他的骨,撕碎他的肉,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但首先,他要先清空他最得意的東西:“那肯特男爵一定沒聽過我們家族的事情,曾經啊,我們家族有一個男子,他天賦異凜天資聰慧,是整個家族的驕傲,但是他卻不滿足,他出賣族人出賣父親,勾結外人製造了前不久發生的帝都慘案,最後事敗為求自保竟然願意當一條狗,肯特男爵,你覺得這樣的人,應該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啊?”